殷逢感受微微头疼,淡道:“她有多特别,就算我只要十岁的心机春秋,如何就至于那样了?”
外号老九的老夫呵呵笑着,不说话了。
殷逢勾勾唇,这倒是实话。出狱前,老九大抵是世人中最心狠手辣的。不过,如果不是当年相依为命的八岁小女儿被人奸杀,他也不会把人砍成豆腐渣。入狱后被狱霸欺负,他半夜割了人家半边耳朵,还剁碎逼人吃了下去,毁灭了证据。今后天不怕地不怕,糊口清净极了。
厨师第二个开口。他跟殷逢的时候短一些,只要3年,四十多岁,属于世人中春秋居中的。但边幅可谓俊朗,不胖不瘦,体格均匀。不过大抵因为长年做饭吃得好,脸上气色很好,映着层很多厨师都有的亮光。咋一看,充满贩子炊火气味。
一言问出,大师都看着殷逢,竟都很有些打趣的意义。花匠接话道:“真要喜好,今晚我就能把她弄你床上来,和前次的舒雪一样。”
大伙儿还是沉默着。老九先搓手笑笑:“没有,殷教员,我没有。现在跟着您,日子过得舒心了。再说了,老九之前向来也只害人,不害己。”
陈枫也回房睡了。殷逢回到主卧,洗了澡,只穿戴内裤裹了条浴巾出来,在镜前擦着头发,打量着本身现在的样貌,仿佛比之前还胖了一点。
半晌后,他没甚么神采,走到床边,扯开浴巾,倒在床上。
大师都没说话。
大师又都嘿嘿笑。
沉默了一瞬,他丢开被子,如之前那样,侧身笔挺卧着,枕动手臂,闭眼睡去。
陈枫扶了扶眼镜:“我一向呆在您身边,忙得很,没空干别的事。”说完就抬起含着精光的眼,看着其别人。
他淡淡地答:“别乱来,刚刚才说让你们循分守己。阿谁女人……也就是我失智期间的一个消遣罢了。此后都不必再提。道分歧不相为谋,我这辈子不会和一个差人在一起。”
大伙儿一起坐下,画手年纪最轻,也最活络,跑去泡了茶端过来。
老夫还是那副监狱出来的萎缩模样,怂着肩,搓了搓手说:“殷教员,这段时候的事,你真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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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恰是那画手,他低头不语,右手悄悄摸了一下左手手腕,又立即放下。坐在他身边的厨师抓起他的手,袖子滑落,鲜明十多道密密麻麻的伤口上,添了两道新的伤痕。
殷逢看他一眼,说:“你向来都心软。”
曾经的重度烦闷症患者,绘画天赋,父母几年前死的蹊跷,警方一向思疑和小燕有关,却没有证据。即便到了殷逢这儿,他也曾经自焚过,被禁止才调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