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县令,不知邀某有何事?”于存忠见礼,直来直去,到也合甲士的风俗。
半个时候以后,于存忠随阿仁来到衙门后院小亭。
无忌拿出札令,递给于存忠。
“行不通。刚向朱蒋二人借过几百石,再开口但愿不大。”
“怕他们何为,有州府军镇着,还能反了不成。照我说,直接去虎帐领受就是了。”阿义大大咧咧地说道。
阿仁想了想说:“大郎,这支力量必须把握在手中,到时与护商队一明一暗,相互共同必定能事半功倍。只是连合军已被大王所弃,这动静如果传出去,怕是会激起混乱,该抢先稳住军心。大郎是不是先带仆人的札令去趟虎帐和于都将筹议一下。”
无忌等他略微安静了点,缓缓说道:“南高山少民贫,暮年战时是不得已,现在暂无战事,大王裁撤兵兵也是理所当然之事,于都将不必太哀痛。连合军众兵壮的去处,本县会妥当措置,欲回籍的能够分发盘费,欲居留本县的能够分发地盘。欲在本县谋事的,能够少量留置衙差、捕快之职。至于都将,某必然向州府保举,汝不必担忧今后出息。”
无忌瞪了阿义一眼,说道:“滚蛋。”
这男民气中已经品出味来,敢情这小县令是想把握连合军了。
“混闹。醉仙酒制造破钞粮食甚多,巴东地少人稀,粮食本已是入不敷出,若再大量制酒,百姓岂不要饿死。”
“驻守这么多年了,于都将劳苦功高啊。不过也误了都将的升迁了,不知于都将可有筹算去州府就任。”无忌不动声色地摸索着。
在后院,无忌将阿仁阿义调集在一起,想听听他们的观点。
百里义嘻笑道:“大郎,接办连合军以后,可得让我做个校尉,队正也行,我早想带带兵了。”
乡兵实在不能称之为军队,当时连体例也没有,不过就是本土防卫的民兵罢了。
“大郎能够用醉仙酒的制造体例互换,想来他们不会回绝。”
“于都将,连合军驻本县已经有些光阴了吧?”
百里仁说道:“大郎不必担忧,有这一年多时候,总能想出体例来,若真到了青黄不接之时,还能够向朱蒋二人想想体例。”
“那天然好,明府但是想向刺史保举某。”于存忠闻言一乐,随即沉下脸来讲道:“算了吧,某带着这群儿郎这么多年,有豪情了。也不求贵显,就在此与明府相邻为伴吧。”
都说柳暗花明又一村,于存忠短短时候经历了从天国再上天国的节拍,闻此策哪有不动心之理,虽说乡兵不比边军威风,报酬也低了很多。但枪杆子还在,十余年的兄弟还在一起,就有东山复兴的一天。
无忌晓得,一支步队的闭幕,除了发些许盘费,再无别的保障,多少人会无处可去,多少人会温饱交困,常日里衣食无忧,除了练习就是插诨打科,再无别的技术餬口,对于这些当了十多年兵的人来讲,一旦闭幕,还不如死在疆场上。
听到百里仁提起阿康,无忌嘴角暴露了一丝笑意,挥了挥手说道:“行了,就这么办吧。阿仁你去请于都将来我后院,就说有事相商。父亲的札令先不必带去,等他来了我恃机再交给他看。”
于存忠当即昂首一揖:“明府,此策若成,某代千余儿郎谢明府大恩了,今后以后,某唯随明府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