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途,看来你是铁了心非要把粉燕子一案查到底了?”韩长洲终究开口,慢条斯理地问了一句,声音倒是比薛远朋要温和很多。
沈良立即就明白过来:“都头说的是,此人身上应当另有内幕可查。说来也怪,他一个落魄墨客为何竟能让粉燕子的人如此正视?乃至都不吝帮他掳劫了余相公家的蜜斯……”
“看来粉燕子一早就已筹办自保抽身,以是才来了这么手壁虎断尾。要不是我们恰好选在昨夜脱手,恐怕连这些人都一定能拿得住了。”孙途也皱起了眉头道:“可这事就有些奇特了,为何他们竟会如此及时斩断统统?”
孙途冲他们一笑:“把你们的心都放到肚子里去,我还是本衙的都头。另有,粉燕子的案子我们也还能持续清查,这是韩府尹亲口叮咛的号令。”
“啊?”世人先是一呆,随后便纷繁奖饰起来:“都头公然好本领,这回我们定能将这些贼人一网打尽!”这段光阴为了办这起案子,大师没日没夜地做事但是相称辛苦,当然不但愿就这么半途而废了。
这便是最让在场世人感到头疼的一件事情了,因为孙途这个部下身份实在过分特别了,说是部属,可却几近不受他们的节制。并且在粉燕子一事上他们或答应以借之前长兴坊放火案对童贯加以管束,可这不代表他们就能不顾其颜面整治他所用的人,那必定会迎来童太尉的强力反击,这却不是这些人能挡得住了。
其他几人听了这话神采微变,又不觉叹了口气。是啊,余深或许不是过分可骇,但若连蔡太师都晓得了此事,并成心插上一手,在场几人被远放他方都算是轻的了。要晓得余相公但是蔡太师身边极得信众之人,是政事堂里的得力臂助啊,他这点面子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