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让他名噪天下的,是收了几个天下闻名的门徒——河北玉麒麟卢俊义、一杆大枪压过数山能人的史文恭,以及前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这几个门徒不管哪个都是技压群雄的妙手,能够说周侗就是现在大宋武林中的泰山北斗普通的存在,真正的一代宗师。
实在也怪不得百姓会给孙途安上这么个称呼,实在是因为此次他动手确切够狠。案子还未审结呢,官府已经从地下的水沟里打捞出了两百多具被河水泡得发胀的粉燕子贼众尸身,而就世人所传,这些被淹死在地下的贼众竟然就是被孙途一句话给定下的存亡。
跟着气候好转,之前被大雨给担搁下来的事情就又被人提上了日程,比如平常百姓的各种活计,比如官府向官方征收秋税,又比如秋决。
“长辈只是一介武人,最不善于的就是拐弯抹角了。何况林兄早前就与我说过,他会向前辈保举我,以是……”
“唔,林冲之前也确切写信向老夫保举过你,说你学武很有天禀,但愿老夫能好生指导于你。实在看在你之前帮忙过我那弟子,老夫也不该推让。但是,你想拜我为师,却又有些难办了。”周侗略微皱了下眉头道。
周雄只是呵呵一笑,也没多作穷究。就在那车夫把东西都放下,冲孙途施礼告别时,左边半闭的屋子里就传来了一个略有些衰老的声音:“雄儿,你这是在与那个说话呢?但是来了甚么客人?”
天下多少习武之人都想过拜到周侗门下,但因其行迹不定,并且收徒要求极其刻薄,以是直到本日也就有这三王谢徒罢了。孙途此次也是得了林冲的指导举荐,才气登门求见。
周侗在高低打量了孙途几眼后,便笑道:“孙都头不必多礼,要提及来还是该由老夫登门谢你才是。要不是你之前仗义互助,只怕林冲他要有不小费事了。”
而跟着这些重犯人头落地,本来就在都城里广被鼓吹的粉燕子毁灭一案就被人说得更多了。固然朝廷里决计抹除了孙途在此案中的各种功绩,但官方百姓的眼睛倒是雪亮的,以是街头巷尾间多是称孙都头刚正不阿,为民除害的说法,直把他说成了真正的彼苍转世。
要不是早从林冲那边晓得周侗的住址,他都不敢信赖这位一代宗师竟然会住在如此浅显的小院中。吸了口气,孙途方才抬手拍了下院门,朗声道:“长辈孙途求见周老前辈,还请前辈开门一见。”
“前辈言重了,林兄乃是我的朋友,他既有难处,我自当帮上一把。别的,长辈与林兄平辈订交,还请前辈直呼我姓名,或是三郎便可。”
在来到周侗家地点的柳树巷入口处,孙途已经为示恭敬而翻身上马,在清算了一下打扮后,方才牵马引了背面跟从的满载板车顺着冷巷而入,终究停在了一间小小的天井门前。
林冲在半年前说的话孙途可还记得清清楚楚呢,此时也已经对周侗此人有了个更加详确的体味。
“俺叫周雄,俺听大人提过你的名字,传闻你在衙门里当差?”他倒也没有禁止车夫把东西留下,孙途见此心中便是必然,笑道:“不错,鄙人现在是开封府的一名都头,不值一提。”
周侗请他在院子里的一张石桌前坐下,又给他倒了杯水后,方才答复道:“这一来,老夫年纪已经大了,再不能如以往般教诲弟子学武;二来,老夫在这东京也待不了太久,等过了年,祭扫过亡妻后,便该分开,两三月间,确切教不了你太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