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来我叔父在各位眼中算得好官了?”
“袁推官当然是好官了,他但是端的一心为我等小民做主啊,一些城里横行犯警的地痞恶棍都是袁推官命令拿捕的,这让我江州城之风纪但是大有好转。另有,他从不收贿赂,我等小民只要有冤情上告,袁推官必然会悉心审理还我们一个公道……”一提到袁望,这些人就更停不了口了,立马就滚滚不断地提及了他自七年前上任以后为民做主所办下的诸多案件。
孙途悄悄点头,内心已悄悄有了决定,既然本身当了本地团练,在立稳脚根,把兵马练出来后,首要任务就是把这股为祸多时的水匪给剿灭了。
在说这番话时,唐枫已经手脚勤奋地帮着孙途他们把各自的马匹行李甚么的都从船上牵拿下来,其别人除了坐骑也就一只随身的行囊罢了,可孙途和雅儿两人却带了好几大箱子的东西,看着可实在不轻。
见孙途点头,几名男人更加欢畅,从速手脚敏捷地帮着他们把各自的行李全搬上了车,又把不能骑马的雅儿也请到车上坐下,这才摈除着车前的驴子在头里带路,朝着火线十来里外的江州城进发。
“实在陆上倒还好,也就产生过两三起拦路劫掠的事情,不过客商们都惊骇了,没能凑个十几二十人一同上路都觉着心下不安啊。哎,那些水匪当真可爱,这是把我们兄弟都往死路上逼了,如果官府再不能剿匪,过上几月我们这些人可真揽不到买卖了。”此中一名男人满脸苦涩地说道。
“不,我们是来探亲的,我有长辈就是这江州官员,不知老哥可传闻过他,他乃是本地推官……”孙途心下一动,干脆先从侧面探听一下袁望在本地的名声与口碑。
可成果却让他失算了,秦方当即面露难色道:“孙团练恕罪,本日州推一早就去了牢城营至今未归,以是……不如你明日再来如何?”
不过要说真正能让江州城名留古今者,就非大唐诗王白居易在此任官时所作的那首琵琶行中一句“江州司马青衫湿”了。只此一句,就让多少文人骚客为凭吊先人而远来江州,一睹此地琵琶女之绝色姿容。
孙途悄悄地听他们说了这很多话,内心对这袁望又多了几分体味,此人在江州为官多年还真是为百姓办了很多实事,从而口碑极佳,乃至都让百姓们只知江州有他袁推官而不知有蔡太守了。这或许恰是蔡京想替儿子把袁望给撤除的启事地点了吧,毕竟现在为官,最首要的还是口碑和名誉,没有这些想要升迁可就不那么轻易了。
这一题目与他同从东京而来的几人天然是没法解答的,不过因声音有些大,传到了中间一艘小渔船上一个须发斑白的老渔夫的耳中,便听他笑着回道:“几位客人远道而来明显不知现在我江州一带的情势啊,因为浔阳江上出了一股水匪最是凶恶,不但夺人财帛还杀人沉尸,这让很多客商在这半年多里都不敢走水路来我江州了。”
“你们尽管放心,那老渔夫认不出我们的身份,可不代表水匪就认不出了。之前江上行舟时洒家就曾发明沿路有些来路不明的划子在四周盘桓不去,刚想查个明白,他们又都散了,明显就是认出我们是官府中人,以是不敢动手。等明日你们归去,那些水匪自也不敢猖獗。”鲁达当下便出言欣喜道。
只是当孙途他们的官船终究泊岸,看着船埠四周略显冷僻,只要戋戋不过七八艘大划子只漂于水面时,他不由感到有些不测了:“就我所知江州因地处水陆冲要一贯商贸发财,如何现在看着船埠上却冷僻至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