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途只略一沉吟,便笑道:“既然太守相召,下官岂敢推让。我这就随你去拜见太守。”既然对方都递过橄榄枝了,他哪有不接的事理,至于之前的那些顾虑,现在就只能丢到一边了。
“你是说蔡太守他竟不顾身份去请一个新来的团练见面?”在获得必定的答复后,袁望先是一阵深思,最后才嘲笑连声:“好,当真是美意义啊,那孙途也是有些胆量,竟然就敢绕过我这个直部属属不顾先去见了太守!他就不怕本官治他的罪吗……”话一出口,他又俄然愣住了,因为发明实在孙途并没有做错甚么。
以是此时的孙途已经堕入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独一能做的就是持续耐烦等待了。
当他还在边走边察看州衙的环境时,那位秦押司已经来到了袁推官的签押房前,后者此时天然就在衙门里,并且刚措置好了手头的一份公文,筹算停下来喝杯茶水安息一下,就看到他有些着慌地赶了过来,当即皱起了眉头来:“如何如此镇静,但是那孙途在外头做出甚么事情来了?”
可就在他们强忍着心中不满,筹算筹办吃食时,院门俄然就被人拍响,随后传来了一个声音:“孙团练可住在此处吗?”
秦方愣在当场有好一阵子,这才俄然醒过神来,从速就回身往衙门里走去,不过却不是和孙途同路,绕太高高的照壁后,就往右边的门路往推官公厅而去。
“三郎本日又没能见到袁推官吗?”看着孙途带着悻悻然的神采返来,杨志从速上前问道。
来到官署前,蔡九便笑着朗声道:“听闻袁推官比来忙于公事都腾不出时候来访问新任的孙团练,本官特来问候啊。”直听得秦方一阵发楞,都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了……
而孙途,则终究在达到江州三天后第一次真正走进了州衙,细心看来,这里的规制与开封府也无太大不同,一样的大堂以后是二堂,然后又分为数处官署。不过这处州衙的占地却比开封府要大出了两倍来,可儿手又比开封府衙要少,以是显得格外敞亮。
“我就是了,不知尊驾是?”孙途当即上前一步抱拳问道。
袁望一向以来都对武官抱有成见,以为他们职位低下,只能供人差遣却不能委以重担,不然天下必定生乱。再加上孙途的出身来源,更让他瞧之不上,以是才会让其吃了多次闭门羹,好让对方认清本身的身份。
如果孙途是以有所不满而在衙门前闹出甚么事端来,袁望恰好能够抓住机遇好好地惩办这个部属一番,将其清算得服服帖帖的。这恰是他在江州多年治军的心得和经历,认定了只要威望充足,就能节制那些武官不敢冒昧。
但既然有人叫门,也不好不该,唐枫立即走到外头,开门见客,却见一名吏员打扮的男人正站在那儿,扫了眼正在院中说话的几人,又问道:“敢问谁是孙团练?”
“这就是洒家不喜为官的事理地点了,那些当官的弯弯绕的心机实在太多,常常说话做事都藏着深意,叫民气中不安。”鲁达哼了一声,随后又道:“三郎,你说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做,莫非就这么拖着?这如果传了出去,你在军中的威望可就扫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