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后,他才叹了一声:“团练哪,你这险也冒得太大了,如果一旦被太守看出其中蹊跷思疑到你头上,恐怕……”背面的话他都不敢往下说了。
见孙途俄然跟了几名州衙来人仓促分开,然后黄文炳也走了,这让营中将士都是一阵猜忌,特别是鲁达和杨志两个晓得内幕的,更是心中忐忑。可他们身份所限,在没有获得孙途号令的环境下,也只能留在此处等待动静了。
不过他的情感倒是安静,此时只是冲袁望嘲笑一声:“欲加上罪何患无辞,袁州推你处心积虑地想要撤除我以泄心头之恨当真是无所不消其极啊。”说着,又猛转头对蔡九说道:“太守,这都是袁望诬告我的诡计罢了,若下官所料不差,统统都是他提出的吧,戴宗也是他拿去酷刑拷问的?”
半晌后,几人连续入堂,有本身走出去的,也有被拖抬出去的,走出去的是一脸嘲笑的袁望,拖出去和抬出去的则是戴宗和宋江两人。此时的后二人皆已伤痕累累,气味奄奄,仿佛连动一下的力量都没有了。
“就……就是捏造出蔡太师的亲笔信函来让官府把宋江送去东京,然后让梁山泊的人在半道上设伏劫囚……”
蔡九的目光也非常冷峭,在盯了孙途半晌后才哼声道:“孙团练,你当真是好大的胆量。亏蚀官一向对你信赖有加,没想到你竟敢瞒着本官与贼寇勾搭,真当我大宋没有国法了吗?”说着,他更是怒得一拍桌案,收回了一声砰响。
“孙途,你勾搭梁山贼众设想冒充蔡太师的手札来欺诈于我,便是为了救出这胆敢在我江州城中公开题写反诗的逆贼宋江。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另有何话说?”蔡九这时才满脸气愤地喝声问道。
目睹蔡九意动,孙途又持续道:“并且你说我勾搭他们,动机呢?就因为我与宋江是同亲,以是我会为了救他就不顾统统?我但是朝廷命官,不管蔡太守还是童太尉,乃至天子都对我信赖有加,我如何会自毁出息地去去与这等贼寇为伍?明显在此之前我还刚为江州城灭了一股贼匪呢……”
“如何,到了这时候你还想要欺瞒于我吗?”蔡九见他没有任何抵挡心下倒是稍安,便又一拍案:“把人都给我带上来!”
“孙团练,你当真是好策画啊,竟然想到了这么一手救人的好体例,就是本官都不得不平气你的脑筋了。何如你手腕再高却也逃不过本官的这对眼睛,他戴宗暴露了太多马脚,只要一查一问,天然无所遁形。”袁望对劲地盯着孙途,奸笑一声:“现在你另有何话说?”
不过孙途也没有蠢到在这等情势下做出狗急跳墙的抵挡之举来,只是一脸苍茫地举着双手,任由随后冲出去的官兵把他随身的佩刀摘下,乃至拿绳索将他捆绑起来也不作挣扎,口中则是说道:“太守你这是做甚么,下官实在不明白啊……”
孙途心中总觉着有些不安。固然他已先一步换了信函不留马脚,并且阿谁本来好事的黄文炳也被他特地喊到了虎帐陪着本身说话,如何看这一瞒天过海的战略都能胜利。可在戴宗分开后,贰内心是更加的不安起来,乃至在检阅兵马练习时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说,你们的打算又是甚么?”蔡九也阴沉着脸诘问道。
“太守明鉴,向来就有屈打成招这一说,多少无辜之人就是因为受不得酷刑逼供才会认下本不是他所犯之罪……你再看看戴宗身上的这些伤痕,莫非还不敷以申明题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