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如何就敢做出这等事来!自叔公把酒楼过到我名下后,我一向对你信赖有加,连账目都极少过问,而这就是你给我的回报?”略微平复了些情感的童沐气愤指责道:“你对得起我,对得起我们童家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潘元已无可反对。毕竟本来理亏的就是自家,再加上这童家可不是本身一个小贩子能招惹的,也只能当费钱消灾了。当即,他便肉痛地命那些帮工把几百坛子酒当场卸下,然后灰溜溜地分开。
“小人……小人是潘家店的店东潘元,这一年来,已经从贵酒楼里买了五次酒了。”在压力下,这位也不敢坦白,当即就把真相给交代了出来。
成果,吴掌柜在利欲熏心下竟然没有让他们等得太久,只三天后,就让他们亲眼看到了这么一出吃里扒外的大戏,直看得童沐心头怒起:“这吴立竟敢背了我做出这等事来,亏我还对他如此信赖!”
与此同时,正送他们出来的吴掌柜也已吓得面如土色,竟连关门遁藏都忘了做,就这么呆愣愣地站在门前,被世人来了小我赃并获。
忙完这些,天已黑尽,孙途他们也从后门进了酒楼中,坐在后院的账房里,听吴掌柜把事情的本相全数交代出来。
此主要抓内贼,孙途天然不会不作相干摆设,一早就请童沐从府中调了这些奴婢在外埋伏了,一旦本身这里传达信号,他们便立即行动拿人。那贩子所带的人手都是些卖力量的平常百姓罢了,一看到来了这么群凶神恶煞般的豪奴,顿时就吓得连跑都不敢跑了。
“我有两策都可一使,就看二哥你做何挑选了。”孙途好整以暇地看了吴立一眼:“这第一策便是把事情照实奉告童帅,由他来为你做主。那周公子即使身份不普通,但这么做也确切过分度了,必须给他一个经验!”
“这个……”潘元有些心虚地看了孙途和童沐一眼,吃不住劲儿只得诚恳答复:“小的是花三贯一坛的代价从贵店买的酒,其他旅店我只晓得老杨家和老孙家比来都是从这儿买的酒……”
孙途点了点头,他还记得这潘家店离此也就小半条街罢了,常日里买卖还真不错。不过他更猎奇的还是下两个题目:“你是花甚么代价买下的这些酒水?另有,你可晓得边上另有哪些脚店曾从流芳居买酒?”
而这时,听到这统统的吴掌柜早已吓得瘫软在地,半晌后才回过神来,跪在地上就朝已经气得浑身颤栗的童沐叩首告饶:“二公子,小的知错了。小的也是一时胡涂,这才调出了这等事来,二公子饶命哪……”
当孙途他们从阁楼上走下,来到巷子里时,这一干人等尽皆都被节制。那贩子在看到面色不善的童沐一身打扮后,便已猜到了他的身份,当即咕咚一声就跪了下去:“公子饶命哪,小的此次是猪油蒙了心,才调出此等事来,此后再也不敢了……”其他一看,也都跟着跪下告饶,乱糟糟地响成一片。
既然信赖了孙途的推断,童沐便干脆做了进一步的安排,租下了流芳居后巷四周的一座二层阁楼,并和孙途等在那边来了个守株待兔。
可孙途却无半点筹议的余地:“这酒是我流芳居的,若你不平,我大可将你们这些人都送入开封府,到时看官府会定你个甚么罪名。擅自买酒,光这一条就够把你发配数百里了。”这几日里,他还真体味了些现在大宋的律条,这些话可不是扯谈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