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拜?“。赵范的语气中说不出的讽刺。
“使者远来,想必是一起风尘。不如先下去修整,待本君商讨完政务在答复不迟“。赵范不想在和使者多言,直接让他拜别。
话音一落,寺人回身往外走去。
“起兵期近,此时先生去邯郸是否有些不当“。赵范听着沈川的发起,听着俄然一惊,赶紧相劝。
赵范的眉头垂垂邹起,目光看向谋士:“先生之言在理,但不知先生是否想过。一旦赵语坐稳了王位,本君以一郡之力,又如何对抗一国之力“。
站在赵范一旁的中年人,一身谋士打扮赶紧出言禁止:“君上千万不成,虽说君上已经掌控了代郡三十万守军与十万私兵但毕竟光阴尚短。在加上南边的中山国、北方的娄烦。一旦君上大肆南下,直扑信都与邯郸,恐怕转眼之间代郡就以归别人统统“。
“现在邯郸城已经残破,太子手中兵力不敷。此时恰是公子篡夺王位的最好机会,莫非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机遇流走不成“。张高忍不住插言相劝。
“君上可忘了魏国攻击邯郸,大王赎买邯郸之事?就算太子坐稳了王位又能如何?没有积储如何扩大兵马?没有兵马又如何对抗手握四十万雄师,坐拥代郡,兵精粮足的君上“。谋士沈川对着赵范反问。
沈川直接打断赵范的言语:“一日不知娄烦是否会倾力南下,君上就一日不能倾尽力攻邯郸。既然各国使节即将云集邯郸,君上为何不调派臣去邯郸混淆这摊水,或许会成心想不到的好处“。
“公子既然顾忌娄烦南下代郡,那么公子为何不调派人手前去刺探动静。万一这些推断之言并非究竟,岂不是华侈了现在这大好机遇“。张高久在宫中,对着他们议论的事情完整插不上嘴。此时见他们难堪,乘机提示。
“君上、如此看来局势比我们设想的要更加庞大“。沈川眉头垂垂舒展,还在思虑着乐池带来的动静。
赵范目光游走明显内心极不平静,一时之间却难以做下决定。
赵范有些迷惑的看向沈川:“方才先生不是说,不宜速速南下,可为何此时又说南下“。
赵范仿佛想到了甚么,缓缓点头:“娄烦一族是胡人,本君运输物质交友娄烦权贵只为谍报,如果缔盟只怕不成信。倒是中山王姬喜,是一个能够厚交之人“。
沈川恭恭敬敬一礼:“敬遵君上之令“。
寺人又如何不晓得赵范的意义,当即再次一礼:“尊代云君之命“。
赵范再次深思,半晌以后,眉头还是没有松开:“话固然如此,可若迟迟不南下,只怕赵语会压服公族和本君对抗“。
“话虽如此,可……“。赵范持续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