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投献,就是托庇于那有爵位或功名的人名下,把地步变成‘免粮田’或‘轻粮田’,那本该上交朝廷的税赋,天然就截留了下来,与托庇之人如何分,那就看大家造化了。
而爵位除了军功受封的一些,绝大多数都是老朱家的旁支。
这孔掌柜说的唾沫横飞,添油加醋之下,打家劫舍也被他说的如同入了金山银山,唾手可得捡银子普通。
张震点点头,起家又出去喝酒了,他这千杯不醉的酒量,那是酒到杯干,直到统统的酒喝完了,也不过三四分醉意。
“听上去有点意义啊!”张震赞道,说着拽下蒙面笑问道:“孔掌柜,这么快又见面了!”
孔掌柜神采一紧,仓猝说道:“小的倒是奉告了南阳巡检司的杨巡检,不过是让他在收税的时候动脱手脚,他是官府中人,单单税赋还能拿走多少?大头必定会是寨主大爷的!”
张震笑道:“既然你已经给杨正君说了,那你也没甚么代价了,杀了。”
张震笑道:“先把人拉过来筹办着,趁便让你们摸摸火器。”
“小人来此,是有笔大买卖要和原寨主商谈,既然这满仓岛易主了,想来上告给诸位大爷也是一样!倒是那南阳镇东南的望湖村,有一大户,有三百亩良田,那地步肥壮且不说,那种子可了不得,诸位可知,今个午后收了三亩,亩产足足十一石!十一石啊!!这如果向外兑换,三兑一也是轻而易举,那但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天赐良机?”张震嘲笑道:“孔掌柜也太看得起本身了吧?张震一心百姓着想,本朝就有国维公为表率!地种好了,焉知张震不能得个一官半职的,这也说不准哪天,天上掉下来个爵位也未可知?掌柜的你说呢?”
先是张震钦点的几位工匠头头归去歇着了,然后耕户们也带了吃食回了田里,给那些看着庄稼的人带饭。
“不敢!不敢!”三人被撤除塞口的麻核小包,忙不迭的承诺道。
张震笑道:“我们去看看他如何说!老夏,黄河,都把脸蒙起来!”
“不送!”张震平平的说道。
“寨主!这厮扯谎!杀了他?”夏仲勇在一旁抽出快刀,跃跃欲试的说道。
这困龙岛另有客来,不消说也是本来水寇的幕后主子了,米面店的?莫非是方才见过那孔掌柜?不会这么巧吧?
两人听后喜形于色,较着是很镇静,张黄河问道:“主公,今晚脱手?”
搁在后代,这就是偷税漏税,关头这当世独尊儒家,顶着功名做事,常常无往倒霉,更不如果万世师表的贤人后嗣了。
“你倒是暴虐啊!”张震叹道:“在税赋上脱手脚倒也罢了,再让我等洗劫一番,那大户还不血本无归?看来你和那大户有仇啊!这仇还不小!看在你报信的份上,可要我帮你斩草除根?”
张震抬高嗓子笑道:“我与三位素昧平生,你等来我水寨何为?但是老寿星吊颈活的不耐烦了?”
那简朴的缧绁内,三根木桩子上绑了三位,张震一看,可不就是刚见过的孔掌柜么。
“甚么人?”夜色下一声低喝。
哪怕是朝廷里每一名官员都知之甚详,却无人敢管。
张黄河纵身上前几刀捅出,那白刀子出来红刀子出来,还用张震传授的体例,抽刀之前顺手在那肚子里搅和搅合,三个奉上门的不利鬼很快见了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