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叹了一声,大宅门里的女人,非论是风景的或是暗淡的,斗得死去活来也都不过是凭借着男人不由自主的运气。
菊娘一向看着她的神采,她被二姨太太当众揭了老底,心中实在愤怒,恐怕女儿看不起她,忙道:“你怜悯她,那就错了,这督军府里二姨太太但是头一号顶顶短长的人,大太太底子不管事,府里就她生了儿子,最是放肆霸道,戏文里唱的贵妃娘娘得宠也不过如此罢了。你们来之前,我但是一向在她那边晨昏定省,陪着谨慎的服侍!我菊娘在外头见地了多少人物,也不得不在她手里被压抑着过日子!”
徐督军甩了一下鞭子,让人把马牵着,也没有兴趣领着嫡子去见那些妾侍,带着盛茂冉转头去见那些幕僚了。
菊娘握住眉庄的手,惊道:“你可别信了外头那些新女性新自在的大话,那但是行不通的,我可见地的多了——那些进过新书院,学了新事理的所谓新女性,哪个不是为了今后找个好男人嫁了,见着稍有一点权势的男人就像老猫闻到了咸鱼一样追着不放,更有的连做妾做小都不顾了,骨子里的肮脏,连我这个摆了然阵仗的人都自愧不如!.....我既有着督军府依托,还需求去拖累我女儿吗?有我在这里,今后给你找个好夫婿,你的嫁奁也能出得丰富风景,这才不枉了我们母女一场!”
眉庄见这小楼是伶仃的一处,恰好和那些太太们的院子都隔开了,感觉安闲一些,便没有回绝。影象里,前身是和弟弟分开来住的,她身份不高,没有伶仃的院落,只能凭借菊娘住在一起,常常撞见来菊娘房里安息的徐督军,天然有很多不便,而祸害的本源也从这里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