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以外,许凉已经带着数百名亲卫等待。看到何咸呈现,许凉当即便上前道:“公子,自古酒无好酒、宴无好宴,既然公子决定见那三位无耻之徒一面,便让部属保护公子一同前去!”
说罢,何咸头也不回,说走就走。身后那二十名亲卫固然不解,可一见何咸做事如此干脆判定,不由也回身随何咸拜别。
只不过,就在他到方才抽出一半时,一只温润的手便拦住了他。何咸歪着头看着营帐内空无一人,不由暴露了鄙夷的笑容,立于刀门外朗朗开口道:“故大将军之子何咸,受邀前来赴宴!”
可即便如此,何咸也不得不承认,就算这三根蜡烛,也是摆在本身面前的一道难关。毕竟,这三人毫无疑问都是上过疆场的将领,跟何咸这类只杀过两人的小菜鸟不是一个层次。别的,三人的兵马加起来,也是何咸部下兵力的三倍不足。
公然,当何咸转而换上一副安静的面色时转头,便看到一名武将装束的男人,正仓促地从帐中跑出。当他跑到刀门之前时,看到那些士卒还傻乎乎架着刀门阵,不由佯装大怒喝道:“还不从速放下,来人乃是我等故主之子,你们这是亮威风恐吓谁?”
如此豪华的安插,显现出了设席之人的诚意。可恰好就是营帐之前,二十名精懦夫卒却对搭长刀,布出了十道冷森森的刀门!那刀刃闪烁的寒光,在摇摆不定的营火中,更增一抹阴沉森的瘆人氛围。
可何咸却摆了摆手,接过一名侍卫给他前来的小毛驴,一脸沉凝大义:“许叔父的情意,咸心领了。然此事攸关何家名誉,他们既然自取其辱,我又惧有之?”
何咸心中嘿嘿一笑,刹时便将这三人划为了两派:张璋和伍宕,这两人明显就是找茬儿的。吴匡这蠢货,看来是利欲熏心,被这两人鼓动了。
说着,这男人便举着刀胡乱得将那刀门斩乱,冲到何咸面前连连见礼解释道:“公子恕罪,公子恕罪,实是这虎帐乱事频发,需以军威弹压。却忘了彻夜公子前来,冒昧了公子,万望公子莫要见怪。”
案几上面,摆放着充足诱人的肉食和酒水。劈面屏风上还镶嵌着一面庞大的铜镜,使得营帐更显开阔通俗。中心空旷处则是两丈见方的一片大红地毡,没有一张座案。
由此,何咸脸上的不屑之意更加较着,当即便说道:“既然仆人未至,想必这宴会也无诚意。既如此,我等他日再来!”
此时的吴匡,被何咸那双如秋水普通清澈的眼睛看得心虚不已,正不知该再说些甚么,何咸俄然便换上了一副温暖的笑容道:“吴司马多虑了,这统兵驭下,咸自忖不如司马。还请司马念在亡父的薄面,不吝见教,多多指导鄙人。”
一声落下,营帐以内还是毫无覆信,连个鬼影都没呈现。
轻柔的夜幕悄无声气地来临,将西园这偌大的虎帐缓缓覆盖此中,而此时的何咸,已然在这个虎帐度过一个夜晚了。
但是,何咸刚走到营门,便听那大帐之前有人大声呼喊:“公子,公子留步!”
吴匡一愣,反应过来后又连连称‘不敢’,随即又拱动手,将何咸请入大帐中。至于何咸带来的那二十名余侍卫,天然留在了帐门保护。
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