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亡所。”
微凉的夜风仿佛在为二人送行,萧索的广场上,这夜风吹散了那浓烈的血腥气味,这一战,顾家五位长老,仅存两人,后辈后辈死伤不计其数。
顾家赢了吗?
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顾家都没有了啊,一个家属,莫非要靠那些诡计狡计来传承了吗?
声音传来,顾若海和顾若彪的声音早就没了踪迹,只留下难过和怀想。
“大哥,大殿前的丰碑上,是为了庇护山庄捐躯的人的名字,他们葬在后山,腐败的时候,记得给他们上柱香。”
“还脱手吗?”
紧握的拳头松开,肖晨心中又何尝好受。
“二柱是我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兄弟……”
“爷爷,有的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庞大,我父母早亡,是你教会了我仁义礼智信,让我晓得了温良恭俭让。”
没有转头,也不忍看那地上的尸身,顾若海一步踏出就是几丈远的间隔。
“孙儿走了,您老,保重身材……”
扭头再度看了眼这个曾经充满了欢乐和笑声的处所,肖晨坐在了软轿之上。
事情生长到了如许的境地,不管是肖晨还是顾若海和顾若彪,都已经不想留在这个处所。
“后山的坟,我们每年都会返来打理,就不劳爷爷操心了……”
这出亡所是前次陆家的事件过后,在肖晨的发起下由天枢去修建的,埋没在横公城地下,与横公城内的珍珑药店相隔仅仅一条街道。
“肖庄主,天枢总管确切是被一名青衣女尼救走的,那女尼头上有十二个戒疤。”
今后再不会回到这里了吧。
“你!”
伤势较轻的顾家后辈此时已经站了起来,这场争斗,最后占有这里的还是顾家。
对家属的绝望,对兄弟交谊的惭愧,顾若海看了看这个本身亲手打造的庄子,何尝没有那沉沦和不舍。
肖晨的语气降落却饱含着密意,那是对畴昔的记念,是对曾经那些夸姣光阴的记念。
“若彪,我们走吧。”
一句话没有说完,这良明便垂下了眼睑,断气身亡,此时现在,即便是对其满腔肝火的二柱也不知该说些甚么。
肖晨抿了抿嘴,抬步向着庄外走去,满地的残骸和鲜血让夜风多了一丝苦楚。
“爷爷,天枢她们在哪。”
肖晨熟谙这仆人,倒是被肖晨和顾若海救回后硕果仅存的几小我,与陆家火拼时也是站在最火线的几小我之一。
“二柱,青璇他们呢?”
一个身受重伤,已经倒地不起的仆人此时在地上嗫喏出声。
叹了口气,顾若海走到了顾家家主顾似道身边,语气中有式微也有无法,更多的是对家属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