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冕山城,就如同一块鸡肋,食之有趣,弃之可惜。毕竟它除了城墙以外,甚么都没有了。
薛仁贵郎声大笑道:“陈将军不必担忧!罗贤弟武勇涓滴不减色于我薛或人,何况,他身边另有高顺的陷阵营呢……不出三日,我等必将收到他们的捷报,到时,这偌大的跤趾国,也将全数落入我邕国的版图……”他停顿了一下,对陈庆之抱拳,道:“能蚕食跤趾,陈将军首功!从镇南关纵横千里,经历大小十余战,所战皆克,快如闪电!薛某不及也!”
“但说无妨。”
薛仁贵婉拒了新罗国送来的礼品,对新罗使者道:“我军乃仁义之师!跤趾恶狼横行霸道,经常打劫邻国。邕国、新罗、孔雀帝都城深受其害,今我邕国出兵乃是替天行道,除恶扬善。先保存候心,新罗跟邕国昔日无怨克日无仇,我军是决然不会对贵国用兵的。”
薛仁贵细心机虑了一下陈庆之的话,感觉有些事理,当即忿忿不平道:“哼,新罗如果敢跟我们抢肉吃,就恰好有来由灭了它!此次算它识相。”
随后,陈庆之带着兵士开挖水沟,将大水退去,引兵如城。以往朝气勃勃的冕山城,鲜明成为了一座死城,冷冷僻清,到处都是被水淹死的牲口尸身,和破败的房屋。
副将抱拳道:“将军仁厚,末将这就去办。”
“恕不远送。”
俄然,他想到了甚么,叫回了刚走不远的副将:“你再去找几个和尚,为他们超度亡魂……”
他眼中闪过一丝悲沉,对副将道:“把昨晚死去的跤趾军民尸身全数汇集起来,在城外燃烧、埋葬,以免产生瘟疫。”
“如此甚好。”薛仁贵对新罗没有甚么歹意,因为这个国度本能够跟趁着本身和跤趾作战时捅本身菊花的,但它并没有这么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百倍还之!这是薛仁贵一向以来的办事原则,对新罗使者做了个送客的手势道:“先生请回吧。”
“陈将军可体味大王?”
当新罗国听到陈庆之也带着雄师赶来时,吓得连夜调派使者前去邕军大营探口风,又是送女人,又是送钱的,可把薛仁贵和陈庆之乐得不可。
至于冕山城,只能等战役全面结束后,从其他城池迁民过来了。
陈庆之正痴痴的看着城楼下追逐玩耍的萤火虫,俄然被薛仁贵的话惊醒,语气有些严厉道:“真的要听?”
“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