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晓乐伸着两只小胳膊扭着小身子用力儿往外争。
一是无事做,二是想哄着晓乐玩儿,宏远爹又翻开一个瓦罐上的盖帘,说:“这里是棒子糁子,给乐乐做白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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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如何行呢,她刚好了,夜里踹了被子如何办?”宏远娘不放心。
在粮食囤的西边,堆着约莫有二百来斤红薯。很新奇,看来是才从地里收回来的。
小兄妹俩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几句,毕竟是小孩子,熄了灯没一会儿,宏远就“呼儿呼儿”地睡着了。
“不吃。”说着纵纵小鼻子,冲宏远做了个鬼脸儿。
“你要上哥哥屋里睡觉觉去?”一拐一瘸走出去的宏远爹从宏远娘怀里接过晓乐,驯良的问道。
“你不吃妈儿妈儿(奶)了?”
“不嘛,我要跟哥哥玩儿,我要跟哥哥玩儿。”晓乐一副余兴未足的模样。
“乐乐真是大女人了。好,快着睡吧,天不早了。”宏远爹说完,一拐一瘸地走了出去。
梁晓乐大功胜利,含着泪花儿笑了。
活泼的氛围遣散了一天的阴霾,每小我的表情都大好。
“明天再玩儿吧,哥哥也要睡觉觉去了。”宏远娘说着,人已经进了东里间。
另一个瓦罐里盛着半瓦罐谷子,宏远爹只说了名字,没说做甚么用,估计是留的种子。
西里间的面积和东里间差未几,靠南墙的窗户底下也垒着一条土炕,大小与东里间不异。土炕的东头叠着两床厚棉被,上面放着两个粗布承担和几间衣服。西头放着一个大席篓子,仿佛盛着棉絮、碎布头甚么的。固然如此,余下的处所睡宏远和她满没题目,因为人小,是非里另有充裕。宽里就更不消说了,东里间睡两个大人一个孩子都能够。这里铺两个小被窝,谁也挨不着谁。
中午餐宏远娘蒸的玉米面掺青菜窝窝头和红薯,做了一个菠菜汤,少油寡味的,晓乐喝了几口,吃了一小块红薯,便说吃饱了。宏远则吃了一个菜窝窝头,喝了一大碗汤,还意犹未尽,仿佛改良糊口似的。
木板条上面放着三个能盛十5、六斤的瓦罐,都用秫秸梃做的盖帘盖着。
午餐后晓乐在东里间屋里睡了一大觉。下午在无所事事中很快度了畴昔。
“好了,别闹了,再闹就不叫你在这里睡了。”宏远娘趁着脸说。
晓乐内心预算了一下:就这些东西,四口之家,别说接下麦,就是吃出正月都够呛。
“你敢,擓你脚心。”说着爬起来就要抓宏远的小细腿。一副“我才不怕你”的德行。
“哥哥已经睡觉觉去了!”宏远娘沉下神采活力地说。
玩儿闹了一会儿,宏远娘用热手巾给晓乐擦了擦,抱着她去东里间屋睡觉。
“她如许闹,在这里也不好实着睡呀。夜里我起来看她几次就行了。”宏远爹说着,抱着晓乐一拐一瘸出了东里间屋。
“那就叫她去吧。”宏远爹对宏远娘说,“你把她的小被窝儿拾畴昔。”
东北角上东西并排着两个用荆条编的粮食囤,四周比大水缸粗一号,高有一米2、三,上面盖着木板条。
晓乐点点头,被宏远爹抱出西里间屋。
晓乐看到囤里有半囤玉米,估计超不过二百斤。
瓦罐里也就有两碗玉米面,宏远爹看了看,自言自语地说:“该推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