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世子迎上去,开朗笑道:“如何就来了!我还觉得你醉成那模样,如何也得在床上躺两天赋气缓过来呢。到底是身材健旺,不枉你冬练三9、夏练三伏。”
福王世子缓缓展开眼睛,笑容和煦:“他来做甚么?”
裴融皱起眉头,转头看向福王世子,眼神颇不友爱。
“分清楚了,分清楚了,我错了,错了,行了么?”福王世子受不了地叹口气,转移话题:“咦,你的脸如何有些肿?”
裴融悄悄挥手,侍从捧出一只匣子,悄悄放在福王世子身边的案几上。
“你说甚么?”福王世子收了笑容,冷冷隧道:“我如何欺她了?她不谨慎打碎令堂的遗物,你为此与她闹了一场,她一心想要弥补奉迎你,便是途中也不忘搜索合适之物。见着了结又买不起,我这个做媒人兼你朋友的看不惯,买下送她奉迎你,盼的是你们伉俪举案齐眉,这叫欺了朋友妻?这叫开打趣?有我这类开打趣的吗?”
年货我也不要,我才到都城就安排下人去办了,甚么都是现成的。你若空了畴昔喝酒,必然让你吃饱喝足。且,让人看到你我过从太密,对你和王府都没好处。”
闻声动静,美婢急仓促出去清算碎片,小声劝道:“世子为何发怒?是向光公子惹您活力了吗?”
内里天寒地冻,福王府的梅厅里倒是暖和如春,花繁似锦,暗香满室。各式百般的盆栽梅花开得光辉,有绝美歌姬翩行此中,婀娜多姿,歌声穿云裂帛,又有婉转的笛声不知打哪儿传来,幽幽淡淡,缥缈如云。
“你娶了小嫂子,很好,他们很对劲。你们如果豪情好,鹣鲽情深,他们就更对劲。我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二皇子妃好。”福王世子把玉雕悄悄推到裴融面前,语重心长:“向光啊,听我一句劝,何必如此刚烈?小嫂子就很好,你该向她学学。”
美婢吓得花容失容,跪伏在地哀哀苦求:“奴婢知错,还请世子饶命。”
美婢掩着口“吃吃”娇笑:“婢子不晓得呢!”
“她既然嫁了我,又至心实意待我,我天然要极力待她好,珍之重之。”裴融收回目光,沉默地看着正火线那株枝干虬结的红梅,半晌,沉声道:“我与二皇子妃没有任何干系。你要分清楚。”
不一时,裴融自门中而来,仪态端方,面庞庄严,对着屋内的美人美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一双眼睛尽管直视着福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