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这诗真做得好。不愧是向光公子……”一群读书人围在白云巷口的四一书铺前,点头晃脑,吟咏不休。
“我不熟谙你啊。你谁啊?”檀悠悠翻脸不认人:“另有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甚么裴家mm。”
再出门就只能背着裴融在墙上架楼梯,翻到隔壁陈二郎家,乔装打扮后再溜出门去。不幸她,这么热的天,重新到脚蒙得严严实实,都长痱子了。
忽有一个妇人疾走过来,一把拽住檀悠悠,大声喊道:“就是她!就是她!”边喊边撕扯她头上的幕笠。
檀悠悠被吓坏了,从速护住幕笠,抬腿对着那妇人就是一记佛山无影脚:“啊啊啊!拯救啊!有人打劫啊!强抢民女啦!”
“裴家mm,是我。”一个细眉细眼小嘴,轻荏弱弱的妇人朝她走过来,边走边用帕子拭泪,恰是那位陆宗善陆翰林的夫人。
她的声音又脆又清脆,立时轰动了陈二郎家的下人和裴家的下人,两边同时开了门,探出头来一看究竟。
檀悠悠无法,只好又跑归去救柳枝,谁想好几个妇人从人群中跑出来围住她,抱的抱腿,搂的搂腰,哭天抹泪的:“裴家奶奶,拯救啊!”
她是不信,有其妻必有其夫(当然不包含她和裴融),有那么一个凶险记仇心眼小的老婆,此人能因为这点事气死病死?最多就是没脸见人,临时躲一躲罢了。
“好烦!”檀悠悠小声叨叨着,鄙夷书铺门前围着的那群读书人没见过世面,荷花诗她能背好多首呢,只是没敢拿出来假装是本身写的罢了。
“陆翰林如许的人,高风亮节,如何能够做这类没品的事呢?毕竟你为了他甚么都情愿做,荆布之妻不下堂,何况姐姐一表人才、待他又好,如许都要逼死你,那是畜牲啊!哈哈哈,我胡说的,胡说的。”檀悠悠哈哈笑着,涓滴不怕四周的人闻声。
今后其别人家再有宴席要请她,也要好好衡量一下值不值得。万一她又去兴风作浪,调拨这个,教唆阿谁如何办?
眼看那甚么武仙湖畔赏荷会又要开了,裴融必须躲过这一遭才行,不然再被故意人推到风口浪尖上,这日子是真的没法过了。
主仆二人叨叨着走到家门口,眼看门前又是围了一大群人,就从速低着头往陈二郎家走,筹办再翻墙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