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氏最早站起家来:“不能让他们喝了,喝起来就没完没了的,倒下去人事不省,辛苦的是我们。”
檀悠悠摊手:“该咋办就咋办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命天生如许咋办呢?”
潘氏又靠在陈二郎肩上哭了起来。
檀悠悠立时把本身的手抽出来,再不客气地送了他一个白眼,这没情味的!甚么叫触景生情不晓得么?
“好啊,也差未几了。”袁知恩指着桌上的菜道:“两个娃娃,不年不节的吃这些,还不要命似的做了这很多,是要吃告别饭么?”
陈二郎傻笑着拉着她的手道:“娘子,给我多生几个大胖儿子,我们第一胎让他姓袁,第二胎姓潘,第三胎才姓陈,好不好?”
袁知恩又道:“就算酷刑鞭挞,名声是以毁灭,你也不改主张吗?”
忽听袁知恩在隔壁大声道:“裴向光!倘若国丈府逼迫你作证此事与钟希罂无关,你该如何?”
檀悠悠不是太附和:“儿多母苦,太辛苦啦,不过你喜好就好。”
檀悠悠对这事儿更无所谓了,笑眯眯隧道:“我以夫君马首是瞻。总觉得,身后事不如身前事更首要。”
潘氏苦口婆心肠道:“你们也该多生几个的,我听闻府上乃是几代单传,人丁薄弱,你若多生几个儿子,便是立了大功。”
陈二郎嚷嚷道:“谁说我不认?男人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来,弟妹,把你家的笔墨纸张拿来,我们当着你们的面立下文书!”
陈二郎见潘氏哭了,忙搂住她轻声哄道:“别哭,别哭,大不了我们不生姓陈的了,叫孙子辈再改过来!你爱生几个生几个!”
“好!记取你的话!”袁知恩用力拍拍裴融的肩,回身大步走了出去。
“身后事不如身前事更首要……”袁知恩默念一番,低头饮尽杯中之酒,再昂首,笑容满面:“你们小娃娃家,不晓得这世上的事,罢了,我不与你们多说,总归是强扭的瓜不甜,且等着看吧。”
潘氏上前去接陈二郎的酒杯,嗔道:“差未几得了!这是在别人家做客,又有长辈在,看你喝起来就没个节制,叫人笑话。”
檀悠悠跟着点头,一起去了隔壁,但见陈二郎喝得舌头打结,在那用力拍着胸口道:“兄弟!你别怕!甭管遇着甚么事儿,二哥都帮你到底!”
袁知恩冷冷隧道:“第一胎、第二胎、第三胎,倘若第一胎是个女儿,第二胎也是个女儿,第三胎才是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