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至锦兄弟几人面色大变,立时表示主子上前拦人,那人倒是嘲笑着将袖子一挥,大声道:“事到现在,还想坦白下去吗?我倒要看看,当着这很多来宾的面,檀世超是否还能只手遮天,挡住悠悠之口!”
他既怕错过一桩好姻缘,又怕被这事儿拖累到名声,是以只是盘桓不定。
多数来宾都抱着“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的设法,纷繁拥戴:“就是,就是。”
“我也不晓得是如何回事。”周氏非常平静隧道:“应当是中间有甚么曲解……还请给我些时候,这就把这事儿措置安妥。”
周氏笑得难堪:“怪我没措置好家务,让诸位看了笑话。只能他日再设酒宴给诸位赔罪道歉,当下嘛,是不是……还要持续?”
丁二郎不期她竟会这般做,神采蓦地变白,随即又涨得通红,一股意气俄然生起,梗着脖子大声道:“你说算了就算了吗?轮不到你做主!”
丁二郎沉默半晌,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走罢。”
“不消问!这就上轿!”丁二郎肝火冲冲,想要夺过檀快意手里的盖头替她重新盖上。
青衣老者抡起拐杖又是一阵劈脸盖脸的打,大声骂道:“你才不配姓梅!奉告你臭小子!归去我就开祠堂将你出族!”
檀快意俄然一把扯掉盖头,昂头嘲笑:“不消踌躇了,就如许吧,趁早告终洁净,就此作罢。”
丁家大奶奶尽管看着丁二郎,她虽是接亲太太,也是长嫂,却不能替丁家作这个主,更不能替丁二郎作主。
对了,当年的周家大蜜斯,就是现在的檀知府太太!也就是新娘子的亲娘了!这叫不叫忘恩负义白眼狼?如此背信弃义、厚颜无耻,一心追求、品德废弛、为天下所不齿之徒,丁家也敢和他做后代亲家吗?就不怕带坏丁家的清誉么?”
“敢问……”丁二郎定定地看向周氏,一时竟不知该如何称呼才好,思来想去,含混叫一声:“太太……可真有此事?”
檀至锦把他挡住,沉声道:“二郎不必如此。攀亲是结两姓之好,勉强以后,害的是你们自个儿。我mm一介女流尚且不惧流言,你身为男人何惧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