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筝的高热退了下去后,身材很快就规复了轻松,但脚踝上的伤却迟迟不见好,伤筋动骨一百天,唐太医说她的踝骨断了必必要打木板接上,没有三两个月是没法下地的。
她被司徒侧妃盯着,性命更是悬在别人手中,她搞不清楚司徒侧妃现在的情意,不晓得现在的沉默和安宁,是司徒侧妃不屑于与蝼蚁般的她相斗,抑或只是暴风雨到临之前的安静,她很惊骇司徒侧妃哪日心血来潮,会俄然想要跟她计算起来,她戋戋一个无依无靠的侍姬,又岂是有诰封有位份的侧妃敌手?到时候,随便给她安排一个违逆不尊的罪名,就充足她死在戒律堂。
颜筝痛定思痛,决定丢弃那些不实在际的设法,从现在起,就开端为分开韩王府大战略算。
那日罗北辰一把火将废院烧了,那两颗富强葱茏的桑果树也付之一炬,桑果胭脂并未制成。颜筝醒过来身子好转后,便倍觉可惜,见冬院前面栽种槐树,此时恰是槐花花期,便又想到一种制作香蜜的方剂,忙让碧落摘了槐花下来,以宫中秘法制成了几份香膏,固然不及内里卖的精美,但膏质细致,香味恼人。
颜筝略一沉吟,内心模糊猜到,这个新来的林大人,恐怕就是一起之上与他们同业的“林姬”吧,蔺家送了如许一个能屈能伸的男人来到北地帮手韩王,所图非小不说,这个蔺公子想来不会是简朴的人物。
但是司徒侧妃并没有,这便表白,当初的事底子就是个周到的骗局,不存在任何曲解。
颜筝摇了点头,“物以稀为贵,量少才价高,下回我们能够做些别的胭脂尝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