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嬷嬷前来传话时,曾经说过,如果在韩王生辰宴上拨得头筹,韩王会有重赏,他一时欢乐,说不定就能降下恩宠。
可她昨夜却因为激愤和自保,亲吻了一个暴戾而残暴的陌生男人。
碧落嗤嗤笑了起来,“也算是洛姬运气不好,她碰到了月乔。”
颜筝回过神来,忙掩了掩发烫的脸颊说道,“我醒了,你出去吧。”
她叹了一声,“固然她那衣裳又短又紧,还露了大半截腰肢,实在有感冒化,但不得不承认,她的舞跳得极好,昨夜的风头压过了以舞姿出众而受宠多年的蕊花夫人。”
白玉普通光亮的脖颈上,昨夜裂开的伤口已经全然愈合,结出朱色的新痂,她特长指悄悄去触碰,还好,已经干了。
毕竟,当年韩王亲求的锦州府尹之女,现在都不知身在何方,洛姬虽说出身官家,但她也不过只是临州府尹的侄女罢了,这点身份,实在并不出众,乃至都比不上苏月乔。
她将手中的食盒放在中间的八仙桌上,“厨房的李婆婆送了些新作的桂花包子过来,另有一份杏仁羹,我已经用过了,你梳洗好了,从速喝了吧。”
颜筝越想越感觉内心乱的慌,她脸上一片酡红,羞得直将头深深地埋在几上,恨不得一头扎出来才好。
可她细心想过,上辈子她除了在史乘上见过他,偶尔听祖父回想往当年提起过他的名字,当真与他没有半分干系的,顶多也就是她成了景帝的儿媳妇,而景帝则将他的紫骑杀得片甲不留。
碧落不走,趁着颜筝洗漱的当口,镇静地说着昨夜的韩王寿宴,“没想到洛姬竟会跳胡舞,她将褂子一脱,暴露里头用银丝红线织成的舞衣,那舞姿旷达,跳得欢脱,筵上的男人们看得眼睛都直了呢。”
幸亏她偶然韩王,不然的话,有司徒侧妃如许短长的敌手,再加上一个苏月乔,那处境该是多么不妙。
她扶着颜筝肩膀,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语气当真地说道,“嗯,他欺负你,便和欺负我是一样的,如有一天他载在我手上,我必然会为你报仇,打得他满地找牙!”
利州鸣鹤堂苏氏,在大夏朝建国时,也曾有过无穷的风景,只是这数十年来,因为血脉稀少而后力不继,但同支的知鹤堂却在永帝手中发扬光大,户部尚书苏正彻颇得帝宠,风头正劲,利州苏氏不成小觑。
颜筝心想,苏月乔公然故意机又有手腕,这屏风作画,想来是临时起意,如此一来,洛姬舞得再好,也不过是在给她的画作加分,当真是心机绝妙。
她懵懵地坐起,回想了一下昨夜的遭受,心下惊颤,便忙起家扶着矮几坐到窗台前的妆台上去。
她笑着问道,“那你呢,昨夜她们争相竞艳,你就单独一人趴在几上百无聊赖?有没有在韩王靠近的属官中,发明有那么一两块值得雕凿的璞玉?如果有可情意的人,说出来,我和你一起去想体例。”
不等颜筝答复,她又似是恍然大悟普通说道,“哦,对了,你还未曾上香膏,肤白,便显得唇色鲜红。我说呢,看惯了你暗淡暗的脸庞,一下子肤色白亮了起来,我另有些不风俗了。”
但临州洛家,却只是一方显赫,底子没有资格被称为世家望族。
颜筝想了想问道,“那昨夜的头筹,韩王是给了洛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