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湛目光灼灼,“等仲春十六过后,倘使我还活着,你得跟我结婚。”
她顿了顿,“那么段神医?”
段神医看了眼肉团子,叹道,“孩子春秋太小,现在身上的血脉应当都已经被毒素浸润,就算我这里刚好有解毒的良药,也只能将他唤醒,却解不了他身上残存的毒液。独一肃除的体例,唯有一个,那就是换血。”
颜筝一时愣住,半晌才幽幽说道,“这辈子除了你,我不会再嫁给别人了。以是,你得好好活着,非论碰到任何事,都要好好活着。”
他伸脱手揽过她的头,在她脸颊上蜻蜓点水般一啄,“时候紧急,我另有很多要事在身,不能在此久留,明天就先饶了你,比及事成以后,你看我如何清算你这坏女人!”
颜筝点头接过,“父亲存候心。”
安烈侯忙道,“再难也要一试。神医,您请说!”
他俄然皱了一下眉,“段神医曾是宫里御病院的首坐,恐怕你父亲也认得他,倘若你父亲要对他倒霉,或者将他截留,还望你多作周旋,设法让段神医分开。我不想……是以与你父亲有甚么兵戈,望你谅解。”
长生亲眼看到安烈侯将私印交给二蜜斯的,天然以她的号令是从,立即道,“蜜斯您叮咛吧,只要能够做获得,小人在所不辞。”
他顿了顿,“那就等仲春十六以后再见了。”
长生的神采不晓得变了多少变,但终究却还是点头道,“能办到。”
颜筝的眼睛一下子潮湿了,她一向都晓得,安烈侯颜缄或许不算一个好丈夫,但他绝对是个好父亲,也是个好祖父,他对每一个孩子都很正视经心尽力为他们安排好前程,可他那样正视的家庭,最后却被缪莲和少帝毁了。
她内心悄悄发誓,这世,她必然要保护好家属,毫不能再重蹈复辙。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蔺皇后活着时,御病院的首坐姓海,叫海青,是金陵侯府海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