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几日,便有大臣梦见成真天子复位后,宫前一片血海,因请人解梦,解梦者说,梦本是虚的,何如天子徽号成真,则此事十有*会成真。
“老道!”丹女不由推玄阳子,又伸手掐他,嗔道:“谨慎叫人瞥见。”
丹女点头答允,出来见了欧阳夫人,公然深劝了几句。
成真天子思谋一会,便召了焦皇后到跟前,让焦皇后备一些礼品,筹办到时赐给各位大臣家眷。
清虚道长点点头,转而道:“这些,倒是软手腕,不敷为虑。你现在要虑的,是申将军。一旦成真天子不顾统统,让申将军杀你的话,申将军倒是会服从的。”
十月,都城各处官员的府第建成,一众官员连续搬出皇宫,回到各自的府中。
老臣会心,成真天子这是想借刀杀人了。也是,昭和天子现下握着三万兵马,又有一群年青臣子拥戴着,成真天子就是复位了,想除了昭和天子,也要费一番工夫,且怕到时有甚么丧失的,若借太白真人之手撤除昭和天子,那可不费一兵一卒。
丹女瞥玄阳子一眼,坐到打扮台前道:“画眉了!”
申将军到底是叹了口气道:“我会扑杀成真天子剩下的翅膀,再和夫人到皇上跟前领罪。”
欧阳氏看着申将军的背影,嘴唇直咬出血来,俄然便下了某种决计。
太白真人闻得此言,暗松一口气,笑道:“还觉得丹女婢寝,你会勃然大怒,趁机投奔了成真天子。”
玄阳子低语问道:“你不喜好么?”
“乖,起来!”玄阳子俯到丹女耳边道:“这阵子天又热了,你不去执扇,只怕母后会家数的美人去当执扇宫女呢!且自从你不在殿上呈现,朝臣多有群情的,说我们反面如此。现在恰好出去,当众扇他们的嘴巴。”
另一名大臣:“皇上是真龙天子,当然威风了,在床上也一样威风。”
稍迟,他听得脚步声,抬眼间,公然见太白真人走了出去。
“老道越来越风骚了。”丹女回想初度见到玄阳子的景象,再比较现在,不由赞叹道:“前后判若两人呢!”
丹女见申将军本身迎出来,很有些不测,少不得问了欧阳氏几句。
焦皇后无法,只得应了。
申将军上前按了按她的肩膀,温声道:“你病着,不须出迎了,我出去便行。”说着本身迎出去。
玄阳子答道:“太真天子召见太白真人之事,是用心闹得人尽皆知的。为的,便是让我防着太白真人,再逼得太白真人对我动手。”他说着,又把清虚道长的话转述一遍,道:“成真天子被掳后,更是胡涂了。随便承诺国师之位,又觉得太白真人定然奇怪。”
太白真人坐到清虚道长身边,从怀中取出一个小锦盒,拈出一个小玉印道:“看,这是国师之印。”
玄阳子悬空抱着丹女,带笑道:“再不醒,就把你扔在地下。”
待红莲端进水来奉侍丹女洗漱毕,玄阳子便在打扮台前执了眉笔,笑吟吟道:“一向听闻内室之趣,画眉之乐,今早得尝试一下。”
玄阳子沉吟半晌道:“申将军刚强,不易劝说,确切不好办。”
清虚道长一听,站起来施个礼道:“这个礼,是替玄阳子感谢真人的。”
丹女一听,插嘴道:“成真天子回宫后,每月用度,不是已提早拨下去了么?这当下讨要绸缎和茶叶,想干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