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宣!”成真天子坐到正中的交背椅上,正襟端坐,看着叶公公领了太白真人出去,待太白真人施礼,便虚扶一把,笑道:“真人不必多礼,且坐下说话。”
“本来如许!”丹女眨动眼睛,转向玄阳子道:“老道,我现下去看望欧阳夫人,送她一些好茶叶。”
老臣想到这里,便道:“只太白真人是白云观的观主,怕不会等闲臣服。”
另一名大臣:“皇上是真龙天子,当然威风了,在床上也一样威风。”
他一进明和殿,就朝灯下看书的丹女喊道:“服药时候到了!”
丹女瞥玄阳子一眼,坐到打扮台前道:“画眉了!”
丹女刹时红霞满面,啐一口道:“就晓得让我服药。”
老臣会心,成真天子这是想借刀杀人了。也是,昭和天子现下握着三万兵马,又有一群年青臣子拥戴着,成真天子就是复位了,想除了昭和天子,也要费一番工夫,且怕到时有甚么丧失的,若借太白真人之手撤除昭和天子,那可不费一兵一卒。
清虚道长发笑道:“成真天子身边尽是一些耍嘴皮子的老臣,并无能人,这厢许你一个国师之位,倒也不但单是要让你撤除玄阳子。”
“乖,起来!”玄阳子俯到丹女耳边道:“这阵子天又热了,你不去执扇,只怕母后会家数的美人去当执扇宫女呢!且自从你不在殿上呈现,朝臣多有群情的,说我们反面如此。现在恰好出去,当众扇他们的嘴巴。”
这一晚,他和丹女之间,天然是恩爱缠绵。
丹女被玄阳子看得低了头,一时倒是想起下午的传闻,便问道:“听闻成真天子召见了太白真人?”
玄阳子俯前,却不是帮丹女画眉,而是吮住了她的红唇,含混道:“天还早,要不要再服一次解药?”
丹女伸手攀在玄阳子的脖子上道:“好啦好啦,醒啦!”
成真天子和焦皇后既死,焦赞自知落空依持,上书交回兵权,倒是随人出海,再不见踪迹。
叶公公去请太白真人时,成真天子正和一个老臣说话,低声道:“丹女是太白真人的未婚妻,太白真人这回本是来带走丹女的,现丹女和白石圆房,太白真人如何肯罢休?”
十月,都城各处官员的府第建成,一众官员连续搬出皇宫,回到各自的府中。
第二日,成真天子领着焦皇后先去看望申将军和欧阳夫人。
动静传出来后,民气惶惑。世人见申将军护了成真天子回宫,本就悄悄担忧。先前成真天子坐位时,政令混乱,更被金兵杀入都城的事历历在目,现在他若复位,指不定宫前真会血流成河呢!
老臣惶恐道:“现下且不忙复位,倒得先收笼民气,待设法撤除昭和天子,当时宫中只剩下皇上一个正统了,世人不拥戴皇上又去拥戴谁?”
太白真人闻得此言,暗松一口气,笑道:“还觉得丹女婢寝,你会勃然大怒,趁机投奔了成真天子。”
众臣见着吴宰相的眼神,倒有些领悟,统统尽在不言中。
稍迟,他听得脚步声,抬眼间,公然见太白真人走了出去。
太白真人坐到清虚道长身边,从怀中取出一个小锦盒,拈出一个小玉印道:“看,这是国师之印。”
太白真人摇点头道:“丹女虽是我未婚妻,我倒一向当她mm对待,且婚姻之事,强求无益。她既然喜好你家大门徒,也是命数使然,我就是活力,也不过半晌工夫就消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