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贤听二人说完,心中自是欢畅非常,脸上浮笑道,“酬谢就不必了,我还想酬谢马腾小兄弟之前的拯救之恩呢,你们兄弟二人如果没有住处便可在我这个处所落脚。”
她一边吃着东西,视线垂下,目光落到这一旁小孩儿身上,颇觉头疼。
那小马超摸着她脚上铜铃,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只把一条捆绑红绳来回拉扯,将这铜铃震得丁玲作响。
虽是自我安抚,但经此一想,张贤便感觉脑中豁达,便由尚云去了。
一旁张怡被弄得一头雾水,脸上一阵茫然,心想,不就是砍个竹子吗,用得着行此大礼吗,但她本和尚云密切无间,同气连枝,现在见尚云三跪九叩,也跟着跪下,对着马腾拜到。
他背回身来,拎起地上砍柴刀,只一刀,将一旁三岁寒竹劈落,又将头尾削去,将这二丈竹身斜握在手中,凌然道,“这绝学共分为八八六十四招,你等先记着我这总决――身似枪来枪似人,人与枪身不离分;双手掌得掌中枪,一枪在手在心神;去似电箭回如线,手急眼快扎人面。盘龙舞风乱人眼,神枪锁喉鬼神现。回马惊天神仙难,怪莽翻身枪劈天,梨花盖顶压海棠,乌龙翻江出海滩。绣女穿越奔日月,人枪合一震九天……(改自杨家枪法)”
只见这小马超受这一击,好像一个大皮球普通,向后滚了几圈。
纷繁道,“张神仙,终究见到你了。”
却不是之前马腾马翼两兄弟又是何人。
想到这里,他决定下山一看究竟。
那两人见到张贤,也失声叫了出来。
他们先前听张贤要来这南屏山,而这陇西郡本是边疆战乱之地,便想着来这里看看,一是能够有一个安身立命之所,二是找个机遇酬谢于他。
却见那小孩儿坐在地上,一脸茫然,顿了一下,竟咯咯笑了起来。
因而与两人相互说话,问起一年来的事情,尚云便将这每日功课都说了一遍。
“神仙不必了,我兄弟二人已在城中有落脚之处,只想来看看神仙。”马腾拱手道。
……
再看那小马超,已有一岁多,生得虎头虎脑,煞是敬爱,虽说不大口语,可已能下地奔驰。
张贤心中五味杂陈,一张脸上暗淡无光,他不是不知尚云报仇心切。
苏墨内心哀叹一声,只用心吃着几上果品,也就随他去了……
本来这尚云,非是要学马腾这砍柴之法,实是要学他这家传枪法,恐怕是他总没法冲破这筑灵境,心中烦躁,便想另觅他途。
马腾听完,抚掌大笑道,“那些诗书甚么的,马腾一介粗人实在不懂,不过说到这伐竹一事,你们可得拜我为师啊,哈哈哈哈……”
……
……
一旁张贤将这二人之间对话,都看在眼里,凝神思虑,不知尚云这是意欲何为,眸子子转了两下,他俄然明白过来。
谁知到得这山下一看,他便失声笑了出来。
苏墨长舒一口气,刚才还担忧本身没有把握好力道伤了他,现在见他笑起来,应是没甚么大碍,再去看他这一副高兴神情,心中暗道,这孩子如此奇特,吃痛不哭反笑,真是个小怪物。
这男孩儿好动,刚放下来,便撒丫子四周乱跑,蹿上蹿下,像个小猴儿普通。
“既如此,经常来看看也好。”张贤见得熟人,心中欢畅,面上挂笑道,“只是不必叫我神仙,实在是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