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到得这山下一看,他便失声笑了出来。
他背回身来,拎起地上砍柴刀,只一刀,将一旁三岁寒竹劈落,又将头尾削去,将这二丈竹身斜握在手中,凌然道,“这绝学共分为八八六十四招,你等先记着我这总决――身似枪来枪似人,人与枪身不离分;双手掌得掌中枪,一枪在手在心神;去似电箭回如线,手急眼快扎人面。盘龙舞风乱人眼,神枪锁喉鬼神现。回马惊天神仙难,怪莽翻身枪劈天,梨花盖顶压海棠,乌龙翻江出海滩。绣女穿越奔日月,人枪合一震九天……(改自杨家枪法)”
……
苏墨内心哀叹一声,只用心吃着几上果品,也就随他去了……
却见那小孩儿坐在地上,一脸茫然,顿了一下,竟咯咯笑了起来。
马腾这才明白过来,这小子实在是人小鬼大,心眼儿太多,并非为学这砍柴之法,实是要学他这家传绝学,何如刚才一句话放出,虽是打趣,可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现在便是骑虎难下,只得点头承诺下来。
转念一想,虽说丹青之术,重智不重力,可这身材本是万源之本,让尚云去学些技艺,实在也不是好事。
一旁张贤将这二人之间对话,都看在眼里,凝神思虑,不知尚云这是意欲何为,眸子子转了两下,他俄然明白过来。
那两人见到张贤,也失声叫了出来。
苏墨长舒一口气,刚才还担忧本身没有把握好力道伤了他,现在见他笑起来,应是没甚么大碍,再去看他这一副高兴神情,心中暗道,这孩子如此奇特,吃痛不哭反笑,真是个小怪物。
苏墨皱起眉头,趁世人不重视之时,偷偷伸出一根手指,在这小孩额头上,悄悄弹了一个脑瓜儿崩。
这男孩儿好动,刚放下来,便撒丫子四周乱跑,蹿上蹿下,像个小猴儿普通。
……
虽是自我安抚,但经此一想,张贤便感觉脑中豁达,便由尚云去了。
“既如此,经常来看看也好。”张贤见得熟人,心中欢畅,面上挂笑道,“只是不必叫我神仙,实在是担不起。”
苏墨心道一声不好。
张贤心中五味杂陈,一张脸上暗淡无光,他不是不知尚云报仇心切。
话音刚落,只见马腾怀中男孩儿手舞足蹈起来,面上很有不满,只收回咿咿呀呀的声音,对着张贤挤眉弄眼。
尚云和张怡见是马家兄弟二人,确是旧时了解,也是欣喜非常。
却见小马超咯咯笑了一会儿,又爬了过来,玩弄起她脚上铜铃来。
却不是之前马腾马翼两兄弟又是何人。
张贤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伸手来摸他头,道,“哈哈哈哈,我倒是把你给忽视了,应当是三人才对。”
因而领着二人上山来。
张贤从速解了他们身上丹青禁制,奇特道,“你们怎会在这里?”
……
他们先前听张贤要来这南屏山,而这陇西郡本是边疆战乱之地,便想着来这里看看,一是能够有一个安身立命之所,二是找个机遇酬谢于他。
因而与两人相互说话,问起一年来的事情,尚云便将这每日功课都说了一遍。
她一边吃着东西,视线垂下,目光落到这一旁小孩儿身上,颇觉头疼。
……
再看那小马超,已有一岁多,生得虎头虎脑,煞是敬爱,虽说不大口语,可已能下地奔驰。
或许是甚么丹青之物,误打误撞进了他这阵中,一时半会儿不得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