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在尚云掀出庞大波澜,哪怕他现在没法了解,但是心底深处的某个处所也在缓缓悸动……
“以是当时我的设法是,如果霍连师兄有变,我便飞身退出,也好做这最后一个报信之人。便不敢冒然踏进屋内,直到师兄发话,我才壮胆出去,谁知便被他擒到地上。”
却听他面上泛出一抹笑容来,“既然青玄师兄开口,我也只能一心信赖霍师兄了。”
青玄神采凛然道,“我看这门中捕灵探海一事,还得还是停止,以免打草惊蛇,不过就要委曲六师弟你,找个借口退出捕灵探海和代掌门之争,领一支人马去往外山处日夜盯守。”
唐叙只将一双目光打量着霍连,也不晓得他看破了世民气机没有。
唐叙脸上一阵猜疑,游移不定,仍旧不敢出去。
他这一番话说完,霍连肝火方消。
霍连被他看来,心中焦心难耐,他本就天生红脸,现在更是通红非常。
雨打芭蕉之声连缀不断,显得夜间更加寥寂。
世人也是面上一呆,何曾想过他会返来。
青玄沉默一阵,缓缓点头,又道,“此时攀潇潇尚未醒来,但据她所说,你彻夜叫她去藏书楼中盗取四机玄殊图,并且受你勒迫,吃了你的毒药,如果天明之情没有获得解药,便会肠穿肚烂而死,这你又作何解释?”
尚云从速以手抚背,让他气血疏浚一些。
只在刹时,先发制人,将他紧紧钳住。
“照师伯的话说来,我师父心系天下,应当是大善之举,又如何会成为心魔?”
唐叙冷声道,“以是说,这里就我一个好人,你们都是好人咯?那不如一剑刺死我可好?”
恰是这时,世人忽听得门外脚步声动,尚云听在耳中,心中一动。
……
不一会儿,便将他五花大绑,扔在墙角,中间和攀潇潇一起绑着。
内里雾蒙蒙的,忽而下起细雨来。
青玄面上一怔,何曾想过唐叙会如此理直气壮,全无惧意,心中不由很多信了几分。
“师兄,你想想看,若我是门中叛徒,又知你思疑我,我为何还要自投坎阱,不早早逃去?”
青玄咳嗽一声,低头看他,“委曲唐师弟了,我们另有些话要问你。”
可他想到此处,脸上又现出一丝迷惑来,唐叙昂首看着青玄道,“唐叙也明白此时内忧内乱,敌我难分,师兄思疑我,唐叙天然接管,可,”他斜了霍连一眼,“师兄又是凭何信赖霍师兄不是这门中叛徒?”
说到此时,唐叙脸上又现出一丝落寞神采来,低声道,“并且,唐叙还心胸幸运,哪怕有万分之一,师兄你一时目炫,将图纸拿错……”
“师兄,我不明白……”
“霍师兄,你怎也来了?”
青玄暗澹笑道,“能有你如许的师弟,我也是死而无憾了。”
……
他与青玄互换一下目光,便从席间站起来,对着唐叙拱手笑道,“师弟,快请进屋,我们也正在商讨要事,正缺你如许心机活泛之人,来给我们参谋参谋。”
青玄摇点头道,“或许是过分为善,也是一种恶罢……我也胡涂了。”
“好累……”
霍连目光闪动,躬身答到,“如果能够保全师门,霍连不争这代掌门又能如何?”
不知何时,面前竟多了几个师伯,一双目光狠狠看着本身。
“说到门中叛徒一事,我们现在毫无眉目,我看不如……”青玄咳嗽起来,面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