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神采蜡黄肥胖,想来是多少天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
“不要、不要……”他越是这么说,那蒋全更是惊骇莫名,连声惨痛叫唤,竟有眼泪从眼眶中流出来。
可谁知他这魂器当中灵力耗尽,那云座噗嗤一下散开来。
“砰!”
尚云见他神情惊骇,却不知是何原因。
这声音沙哑刺耳,好像破窗过风普通。
尚云挂在空中,心中一寒。
若论及这垂绦虫的把持才气,只怕天下没有人是他的敌手。
“救……救我……”
……
与上面不到十几丈的间隔,尚云坐在云端,好轻易舒了一口气。
又不知撞断了多少根枝干,多少根肋骨,又拉折了多少根垂绦虫,终究快到空中之时,止住了下坠之势。
“胡狗儿、胡兄弟、我家里另有老母,老婆,一家人等我归去,你平时掠取别人财物,我也未曾戳穿,此时便放我一条活路如何?”
“胡兄弟、兄弟!我受伤不重,另有得救,只是腿瘸了罢了,你可别取我……”
尚云一咬牙,将最后一抹标记画完,再不敢看上面,把双眼紧紧闭上。
……
非是梦瑶怕被摔死,只因这御主一死,御灵也要香消玉殒,不得不担忧起来。
听他一说,尚云心中一惊,本来这胡狗儿虽是个汉人,倒是如此卑鄙。
只感觉对方眼中,好重的戾气。
尚云正这么说着,眼角余光中,俄然重视到一些奇特征象。
梦瑶连声惨叫:“死尚云!我要被你害死了!”
“兄台,还费事你,还费事你救我下来……”尚云胸中一阵疼痛,便是这说话的力量也没有了。
这一抹笑容,在蒋全眼中,好像天国恶鬼普通,他浑身颤抖,眼泪直流。
正这么想着,地上公然抬起一只手来,那人声音微小,几不成闻。
那人先是本能向后退开一步,待看清了尚云的模样,才放下心来。
……
那胡狗儿在蒋满身上摸索一会儿,将他身上堆集的一段布帛和细碎值钱之物悉数搜出来揣在身上。
尚云和梦瑶齐齐收回一声大喊,耳边风声刮过,好像利刃普通。
本来在这林中,横七竖八躺了一堆尸身。
只见面前此人,嘴角裂开,右边伤痕狰狞莫名。
“胜利了!”梦瑶欣喜笑到。
那男人认得他,张嘴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咧着嘴笑呵呵地,从一群尸身间踩过来,到他身边。
……
他猛地翻身返来,四肢伸开。
他嘿嘿一笑,看着蒋全道,“蒋大哥,你说是也不是?”
“我先前杀的那些人,他们本来在疆场上就受了重伤,活不成的,一来我杀了他们,可早日减轻他们痛苦,二来,他们身上财物也好为我家人添置一些衣物。如果靠着朝廷发的粮饷,只怕我一家人也要饿死了。”
一把短刀从他胸口处刺透出来。
……
尚云一起撞击到大树枝干之上,势如破竹――
若要撞上去,只怕立即便要粉身碎骨!
这胡狗儿心肠暴虐,害得蒋全抱恨而终,又要夺他财产,实在是人如其名,狼心狗肺。
“好,下一个便是你了!”
再看他们穿着,竟都穿戴一些铠甲。
刻不容缓,他从速用牙咬破手指,在寒玉卷中缓慢画出图来。
“砰砰砰!”……
谁料那地上气味微小之人,抬眼看了他一眼,只把一颗头摇的如同拨浪鼓般,口中喃喃道,“胡狗儿,怎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