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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贤听他说来,总算弄懂他来此地之意,是怕本身相争这代掌门一职,论修为,自从师弟裴颜死了今后,门中最高者就是青玄道人,现在青玄功力尽毁,便只要他这一心向道,企图挽救百姓之人的修行最高,以是玄广来此,只是想探他真假。
玄广鼻息轻哼一声,很有些不屑,心道,这张贤越来越没有定力了,他低垂着视线,感喟一声道,“青玄师兄,被这丹青反噬,入了正道。”
尚云一颗心砰砰直跳,那复仇之心,比任何感情都来得更加激烈,他曾经无数次胡想过,梦到过,念叨过,盼望过――
可谁知张贤竟不肯归去,尚云只感觉心中一凉,再到前面听到有生之年都要在这山中,不由得万念俱灰……
张贤展开眼来,只见一双眼中,少了很多纯洁之色,倒多了几分戾气,把玄广吓了一跳。
玄广听完他的话,失声笑了出来。
张贤闭上眼睛,沉默好久。
“我们也是这般设法,何如劝他多时,他也偶然沉沦,想是这入魔一事,对他打击太大,所谓哀莫大于心死,我们也就由他去了。”
玄广也不去管他,停了一下,持续道,“大师兄这平生功力尽毁,便偶然留在丹青门中,想早日下山,寻一僻静之处度过余生。”
“甚么?!”张贤吃惊得眸子子都要掉下来,心中大骇,只感觉盗汗淋漓,难以置信道,“怎……怎会如此?”
张贤被他撩得心急火燎,眼中不觉暴露愠怒之色来,只催促道,“师兄,你就别卖关子了,照直说来听听。”
张贤听他说完,思忖半晌道,“既然这丹青门中,入门有前后,为何不遵循这挨次来排,让二师兄当这代掌门?”
“师父云游以后,这掌门之位就一向空着,由青玄师兄做代掌门,利用掌门权力。可现在,青玄师兄也偶然留在门中,便思忖另选一个代掌门。”
“甚么?”张贤大惊失容,“大师兄不在丹青门,这丹青门由谁主持,何况,他活了一百几十年,家人早已不在人间,他这番下山又能去得那边?”
玄广抬起一只手来,表示他稍安勿躁,接着说道,“可师弟你不消担忧,想是青玄师兄为了这出世一事,非常劳累,一时邪念丛生,不谨慎被其反噬,变成非人非丹青之物,可他异化不深,我们已用这剥离之术,将大师兄体内丹青驱除。”
玄广低垂视线,收回一声感喟,无可何如道,“我们也没有体例。不过颠末我们一番劝说,青玄师兄同意留在山中一年。”
这老头子就爱卖关子,故弄玄虚,让人非常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