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云游以后,这掌门之位就一向空着,由青玄师兄做代掌门,利用掌门权力。可现在,青玄师兄也偶然留在门中,便思忖另选一个代掌门。”
玄广抬起一只手来,表示他稍安勿躁,接着说道,“可师弟你不消担忧,想是青玄师兄为了这出世一事,非常劳累,一时邪念丛生,不谨慎被其反噬,变成非人非丹青之物,可他异化不深,我们已用这剥离之术,将大师兄体内丹青驱除。”
他这一番话说完,两小我神采俄然一变。
这老头子就爱卖关子,故弄玄虚,让人非常心烦。
可谁知张贤竟不肯归去,尚云只感觉心中一凉,再到前面听到有生之年都要在这山中,不由得万念俱灰……
玄广低垂视线,收回一声感喟,无可何如道,“我们也没有体例。不过颠末我们一番劝说,青玄师兄同意留在山中一年。”
张贤闭上眼睛,沉默好久。
张贤见他笑得夸大,不明以是,眼神迷惑地看着他,“师兄,你笑甚么?”
张贤只把目光看向他,等他说前面的话。
玄广见他附和方才的说法,心中欢畅,面有得色,但转即就化作了一脸的寂静厉穆,微微点头道,“是,也不是。”
张贤听他说来,总算弄懂他来此地之意,是怕本身相争这代掌门一职,论修为,自从师弟裴颜死了今后,门中最高者就是青玄道人,现在青玄功力尽毁,便只要他这一心向道,企图挽救百姓之人的修行最高,以是玄广来此,只是想探他真假。
“一年?”张贤回过神来,心中略微安宁一些。
玄广听完他的话,失声笑了出来。
有这么一天,能够名正言顺与他灭门仇敌作决死一战……
玄广鼻息轻哼一声,很有些不屑,心道,这张贤越来越没有定力了,他低垂着视线,感喟一声道,“青玄师兄,被这丹青反噬,入了正道。”
“代掌门?”
张贤展开眼来,只见一双眼中,少了很多纯洁之色,倒多了几分戾气,把玄广吓了一跳。
“甚么?”张贤大惊失容,“大师兄不在丹青门,这丹青门由谁主持,何况,他活了一百几十年,家人早已不在人间,他这番下山又能去得那边?”
“你们,”张贤焦急得连话都说不清楚,急火攻心,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他指着玄广道,“你们,怎可,怎可……”
“甚么?!”张贤吃惊得眸子子都要掉下来,心中大骇,只感觉盗汗淋漓,难以置信道,“怎……怎会如此?”
他不由得缓缓点头,表情更加沉重起来。
张贤收回一声感喟,口中喃喃自语,“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