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贤又道,“师兄有所不知,六年前我曾从太行山到这里,在途中彰山之时,夜中曾遇过狼群,当时固然身材衰弱,却也吃了这施法太慢的亏,幸亏获得一个技艺高强的懦夫相救,我才得以保全性命,以是回山以后我也在日日思虑,这重智不重力,练心不练体的教法是否得改改了。”
梦瑶忍俊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都是这该死的尚云!
“你这劣徒啊!”玄广忍不住一脚踢到他的小腿处,痛得黄月朔声惨叫。
只因这巨猿站立其上,稳如泰山,他手中担不得这猿成分量,更何况是将他抽回。
张贤面上一囧,侧身对着玄广道,“我这门徒,确切道行陋劣,不如……”
黄初看着尚云手中竹棍,面上一呆,“师弟,你这竹棍是何丹青宝贝?”
袁胤在场外听得这一声号令,眼中泛出一股嘲弄之色来,心想这山中野人便是山中野人,既然没有甚么本领,恰好也受一番经验。
只可惜四周沉寂无声,没有人能发觉到她的存在。
玄广皱着眉头,张了张嘴,并未说出一句话来。
但见它五指作爪,指尖锋利,刮起一阵风声。
尚云点点头,看向玄广,拱手道,“刚才是尚云一时幸运,占得先机,黄初师兄如果身材无碍的话,尚云愿再与师兄参议一场。”
此时场中黄初也是这般设法。
他从速以竹作枪,侧身将棍上挑,恰是一招回身望月。
一旁玄广也是一阵迷惑,心想丹青门中向来都是以笔墨丹青御灵,这尚云却将一根竹棍握在手中,只不知这竹棍是何宝贝。
尚云这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公理凛然,他这一双目光如刀,直直地看着玄广,并未有半分闪避。
那巨猿被这竹枪震飞半晌,只将双足抓到他竹枪身上,以它为轴,顺势一翻,又向尚云面上抓来。
梦瑶实在忍耐不了,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心想这叫徐福的小子也实在风趣,他日若能借尚云身材,得好好调戏他一番。
只听得黄初闷哼一声,便被这棍打得飞了出去……
棍如闪电,瞬息之间便如那暴风怒涛,澎湃彭湃,一时风声高文。
“请。”尚云拱手还他一礼。
这黄初还未等尚云话说完,就用手指将丹青卷上一个图案抹去。
“好!”徐福大呼一声,单独一人鼓起掌来。
眼看尚云便要命丧当场,雪云轩中爷孙二人面上俱是一凛,一颗心几近要跳出来……
玄广话未说完,尚云便打断他话头道,“尚云确切不知这端方,只是昨日在这屋中,我听师伯提及这天下局势,说及白夜七君将要扰乱天下,而这白夜七君和这人间凡人,与我们斗法之时,又怎会管得了那么很多,等你开卷御灵不成?如果因为手慢,便被人夺了性命,那丹青师们,便不消下山出世了,只乖乖在家引颈就戮岂不更好?”
黄初心有不甘,对着尚云一抱拳,“还请师弟见教。”
黄初听完,先是一楞,继而哈哈大笑起来,“师弟你莫不是要用这手中竹棍来对于我这丹青御灵吧?”
统统人都傻了眼。
“请!”尚云对着他双手抱拳作礼,声音刚落,往前奔了两步,便将手中竹枪反手一握,劈脸打到黄初身上。
尚云心下大骇,他昨日虽见过这巨猿,却未曾想其如此活络,面上疾风劲扫,眼看那一丈多长的猿臂便要将他头颅击得稀烂,何如这双手用力之时,那枪却撤不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