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胤师弟,你为何要禁止我?”黄初回过甚来,肝火未消,一张大脸涨得通红。
“那里那里。”袁胤赔笑道,“师兄本领高强,今后如果肯为我效力,天然是求之不得。”
张怡却一把将他拉住,在唇间竖起一根手指,点头低声道,“师兄别去,归正他们狗咬狗,都伤了才好呢,明日就不消比试了。”
黄初面带喜色,仇恨喷出一口鼻息,便将手在空中一招,只见那猿猴得令,在空中翻个跟斗,跳了返来,落入他那简中。
“袁胤师弟,本日听那张贤师叔所说,要隐居此处,日后代掌门一名想必是非师父莫属,只怕袁家今后有丹青门做背景,便要万古长青了。”
袁胤被他戳中苦衷,咳嗽两声,却不提这家属之分,只问他到,“你且答复我,愿是不肯?”
“算了。”袁胤摆摆手,很有一些他才是这师兄的味道。
那猿猴收回一声惨叫,想是受了伤。
徐福听他说来,更是大笑不止,笑了一会儿,只将头看天,自言自语道,“我笑这井底之蛙,竟不知天有多高,再笑那林中愚犬,不懂人言。”
袁胤轻哼一声,非常不屑,将手负到前面,“我看张贤师叔一介山野村夫,底子不懂这天下局势,师父也是胡涂,这汉室是否将亡,并不在于朝廷,也不在于这六合,依我看,有我袁氏一族在,这汉室便能保得安然,除非……”
徐福吃了一惊,只觉疾风劈面,那猿臂约有一丈来长,五爪平空虚张,指尖锋利,便要抓到脸上。
倒是一旁尚云明白过来,抿嘴一笑。
“你笑甚么?”黄初听不惯他这笑,伸手摸到怀中竹简,只想着再经验他一顿。
他从速向后一仰,堪堪躲开一击,双腿夹紧树干,倒悬而回。
……
过了一会儿,这黄初又牵起话头,道,“你们听这张贤师叔与师父论及天下局势,说是汉室陵夷,今后将亡,你们如何看?”
刚一落地,胸上便是一股大力传来,一阵窒闷,面前一只一人多高的猿猴正踩在他胸上,用一只血淋淋的爪子扣住他的喉咙。
两人听完他这话,都是面上一阵喜色,这徐福,清楚在骂他们一人是蛙,一人是狗。
“师兄,你且随他笑,总有他哭的一天。”袁胤咬牙说到,他低垂着脸,眼睛一转,俄然又抬开端来,看着徐福道,“师弟,如果你今后也愿为我效力,我也不会虐待了你的。”
这黄初看他张狂模样,心中愤怒,喝他到,“徐福,你越来越没有模样了,你快些下来!另有你因何大笑?”
徐福被那力道打击而过,再也把持不住,掉到地上。
徐福笑了一会儿,故作惊奇到,“师兄此次如何只说‘我’而不提‘我袁家’?莫非是筹算今后独立流派不成?”
这徐福挨了一顿揍,也不活力,拍拍身上尘雪站起来,对着一旁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袁胤哈哈大笑,面有得色,笑了一会儿,停下来面色一冷,嘴角微张,“此言差矣,你只道这丹青门是我袁家背景,殊不知,我袁家才是这丹青门背景。你想想看,丹青师才气出众,能够敌过十人,可敌过百人?便是能敌过百人,这千人、万人又如何?若我袁家能掌兵权,你想想看,扫平丹青门不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如何……”尚云想说乘人之危,却听得林中声音又再度响起,只得把话压了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