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蔺希桢早算出他遁藏的方位,一步踏出,已等在玄清途径之上,喝道:“接招!光武落星!”说话间,他双手高举过甚,似手负千钧之力,继而向下重重一砸,顿时一股巨力劈脸盖脸,向玄清压至。
郭树临心下沉重,未曾想玄清竟会不顾奉劝,自作主张地与蔺希桢比武,乃至于身受重伤。但他随即摇了点头,心道:“这场争斗牵动中原武林气运,我身为盟主,切不成因一败而摆荡了心志。何况这一败本在计算以内,并不影响大局。”
顾枫溪听他出言讽刺,不由肝火中烧,道:“对于你们这群乌合之众,那里还需用到甚么战略?待我来会会你。”说罢,他大步向那擂台废墟走去。
跟着“咔擦咔擦”之声不断传出,会聚成一道巨响,顷刻间,整座擂台裂成无数碎片,化为一片废墟。
蔺希桢高举着玄清身躯,神威凛冽,大声道:“甚么玄清道人武功高强,虚怀若谷。底子就是胡吹大气,中原武林公然善于往脸上贴金,实则全不是那么回事。”
蔺希桢站在废墟当中,神情自如地说道:“我早说这等擂台外强中干,全无用处,你们就是不听。还不是被我一击打回本相?你们接下来派谁出战,老夫还没打够呢。”
他此言一出,中原群豪大感不测,世人原觉得蔺希桢定是压轴之人,没想到竟是第一名出场。不过此事虽有古怪,但既然对阵战略已定,便不宜随便变动。玄清当即自人群中跃起,来到擂台之上,谦逊地一鞠躬,向蔺希桢道:“蔺先生武功盖世,鄙人见贤思齐,特来就教。”
此招取名于汉光武帝刘秀与王莽作战时天降陨石之典故,招数如同天星坠落,威猛至极。玄清先机已失,又方才闪太长剑,惊魂不决,见此招范围极广,本身再也没法躲闪,只能双掌上迎,硬接了这一招。
蔺希桢暴露高深莫测的笑容,向那擂台望去,道:“这堆烂木头便是你所筹办的比武之地,也未免过分寒酸了吧?等会儿比赛开端,拳脚无眼,劲风横飞,只怕这堆烂木头撑不了多久。”
现在他在万众谛视之下,急欲显现本身并非徒有浮名,是以存了一鸣惊人之心,想要将蔺希桢挑于马下。见蔺希桢架式端凝,明显偶然先手打击,当下一声清啸,长剑一震,自行出鞘,他也不将长剑拿住,直接在剑柄上一推。长剑突然疾飞而出,向着蔺希桢射去。而他本人也向前一跃,几近与长剑速率相仿,一人一剑,几近同时到了蔺希桢面前。招数富丽夺目,达于顶点,群雄顿时收回一片喝采。
萧贱也是悄悄心惊,先前武圣轩雄师队遭丐帮后辈禁止,蔺希桢尚未命令,那五百名新增的铁衣使者便自行脱手,在一瞬之间将丐帮弟子尽数击倒。共同之谙练,动手之精确,实是罕见罕闻。不过因为时候极短,萧贱尚不能看出其武功深浅。
说罢,他纵身一跃,竟直直从高台上跃下,向那擂台落去。
只听“霹雷”一声巨响,玄清道人在蔺希桢重击之下,竟直直砸穿擂台木板,落入擂台之下。同时整座擂台在此打击之下生出无数藐小裂纹,继而伸展到了每个角落。
蔺希桢哈哈一笑,道:“好,郭盟主快人快语,鄙人甚是赏识。”
雷沧雄哈哈一笑,继而低声道:“顾师弟不必担忧,你忘啦?前天我们刚一起见了师父,师父他曾在我体内布下天绝剑阵。而我与郭盟主相斗之时过于托大,这天绝剑阵竟被郭盟主所破,故不是蔺希桢敌手。现下这天绝剑阵已被师父重铸,只要我谨慎谨慎,便毫不会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