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贱哈哈一笑,道:“你俩一同出逃,我怎能偏疼?你姐姐安然无恙,不过被人点了睡穴,现在正在门外马车安息,我怕她跟来,也没将她救醒。”说罢,他指了指门外,又道:“盯梢的锦衣卫皆已被我撤除,你俩休要在外担搁,把稳再被锦衣卫盯上,你们父亲现在是朝廷大敌,你二人也是众矢之的。速速上马,回家去吧。”
那打人大汉两眼放光,低沉着嗓子,道:“不想死的都给我滚。”
萧贱将郭树临安设安妥,自此漫无目标,浑浑噩噩,浪迹江湖,偶有赶上不伏侍,便顺手相救,旁人问他姓名,他也懒得讳饰,答以萧贱。
萧贱吃了一惊,也不再坦白,突然呈现在萧颜身前,道:“蚩尤,想不到你这般下作,操纵两位女人来对于我?”
杨襄儿闻言,瞪大眼睛,结结巴巴,道:“甚么……你胡说,令狐师兄……他为甚么要这么做?”
大汉中走出两人,往萧颜身前一站,气势汹汹,道:“今儿这没有酒菜,你若想留下,大爷们就拿你下酒。”
本来杨天辰借张献忠之名,雄踞四川,剑指陕西,势头极盛。他麾下大弟子李季栖则在令狐九剑帮助下,在家属夺权之争中弑杀兄长,跃而成为家主,宣布叛逆,将河南归入囊中。师徒间互为犄角,大有介入天下之势。
萧颜摇了点头,道:“襄儿女人,你太老练了,江湖没你想得这般简朴。我来此也非劝你回家,只是要奉告你事情本相。”
杨襄儿神情一阵恍忽,扶桌道:“你……无凭无据,我为何要信赖于你?”
杨襄儿兀自气鼓鼓隧道:“甚么本相?杨天辰为了一己之私,杀了令狐师兄,我不要如许刻毒无情的父亲。”
萧贱细细辩白,皱眉道:“这是敏诗……她又涅槃了?”
杨襄儿自幼由令狐九剑照顾长大,可说是将他视为父兄普通,与李季栖也是自**好。当传闻家中产生如此变故之时,她一时气愤,将统统全见怪到父亲头上,这才离家出走,现在听萧颜分解明白,方才恍然大悟,泪流满面,向萧颜深深一拜,道:“多谢光亮右使耐烦开导,襄儿行事率性,几乎坏了父亲大事。只是……我那姐姐刚才被这些官兵掳去,烦请右使与我一同前去相救。”
说罢,他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向屋外走去。
正微醺之时,忽听酒坊外一阵兵荒马乱,继而一妙龄女子撞破大门,神采镇静,仓促夺路,今后屋奔去。萧贱虽醉眼昏黄,但仍一眼认出,此女恰是杨天辰次女,杨襄儿。
以后一年,他更加低沉,有如行尸走肉,四周流浪。一日,他故地重游,来到汉中,在一酒坊中,听得一些江湖传闻。
萧贱冷眼旁观,待萧颜站直身子,才道:“你伤得不轻,便是魔体,只怕也难过得很。”
后屋狭小,旁人难以插手,只能在一旁围堵。两人斗了一阵,萧贱仙体虽失,武功仍在,目睹这大汉武功比杨襄儿稍逊,若其他人皆有此技艺,杨襄儿势难幸免。刚想暗中动手,又听门口有人大喊:“店家,烫一壶酒。切半斤牛肉。”
萧贱见她画蛇添足,欲盖弥彰,心下好笑,也不戳穿,当下深深一揖,道:“花女侠深明大义,鄙人替郭少侠谢过。”
萧颜叹道一声,道:“你父亲并偶然杀令狐九剑,是令狐九剑求你父亲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