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立时身颤不止,面色发白,摇摇欲坠,当下不敢再战,重重挥出数掌,身子飘出了堆栈,消逝于一片暗中当中。
一刹时,他仿佛瞥见宁儿面露含义不明的笑容,但那笑容翩如惊鸿,了去无痕。随即宁儿向他伸手一指,他立觉一股炎阳之气在周身升起,忽高忽低,变幻无方,但他全然不惧,任由火毒加身,而那火毒一入他体内便被尽数收伏,为他所用。
“我见我一番偶然之举竟然导致如此人伦悲剧,心下不忍,便借着玉仙宫宫主身份压服洪九,劝他不要燃烧洪稻尸身,并将洪稻昌大下葬,以减缓我知己不安。谁知阴差阳错,竟将你引了过来,终究还得以与我一双女儿相逢,彼苍所安排的运气,当真奇妙非常。”
“是你太弱了,以是才没能庇护得了她,任由她人将她杀死。”脑海中的声音怒道。
“是啊,我太弱了,没能庇护得了她,但是这又有甚么体例呢?”郭树临只感觉一颗心在垂垂下沉,向着无尽深渊跌落。
他叹了口气,收去功力,身上异状也随之无影无踪。他晃了晃脑袋,俄然想起了甚么似的,悄悄叫道:“鸿雁!”回身便向那冰柱奔去。
郭树临一呆,心中踌躇半晌,道:“我毫不会趁人之危,今后若要取你性命,也要堂堂正正将你击败。”
他脑中的声音忽道:“多老套的借口,你如当真恨她入骨,怎会错失如此良机?你不会对她别故意机吧?”
霎那间,一道灿如银河的冰气构成一道瀑布,向着宁儿当头落下,宁儿躲无可躲,顿时满身被那冰河覆盖。
“但此时洪稻已老态龙钟,底子杖不离身,我也不想动粗,恐怕将他弄死。因而便冒充玉仙宫宫主的身份,闪现神通,劝服村长洪大帮我取回石头,谁知洪大早想谋夺洪稻财产,因而又打通洪九,下毒害死了洪稻。”
他虽不平气,但也晓得他这辈子的武功进境,只怕就止于此处了。以此等工夫,不但报仇有望,反而会被鸿雁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自幼无忧无虑,在父母羽翼下长大,练任何工夫都是浅尝辄止,乃至一事无成。
眼看宁儿就要被冻成冰柱,她俄然袖袍一卷,顷刻她与鸿雁间似呈现了无数星斗,斗转星移之间,冰河自她头上消逝,继而呈现在了鸿雁上方。
哪怕舍弃性命,也要获得力量。
鸿雁冷静忍耐了一会儿,俄然眼角流下两行清泪,泣道:“我现在有力抵挡,为你所乘,你为何不杀了我?一旦你错过现在,毫不会再有如此机遇。”
他想起来了一些旧事。
两人斗了半晌,鸿雁俄然身子后撤,双掌一合,道:“银河霜落!”
他想到了怀中的天月白石与地牝玄石。
鸿雁听到她说完最后一句话,脸上俄然暴露一丝莫测的笑容,暗中说道:“彼苍的安排?师伯,您真是汲引我了。”说罢,她眼中明灭高兴的光芒,向着郭树临望去。
郭树临摆布无事,来到大家身边,助世人运功疗伤,现在他体内神功初成,今非昔比,三人得他互助,未几时便可规复走动。
现在那宁儿拜别,火毒自散,素雪衾、花镜月与蓝和也均停下了哭笑,不过各自满身有力,没法转动,只得抓紧运功,规复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