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襄儿摇了点头,道:“我爹爹要我跟你说的绝非劝降言语,他还说,我这番言语决不能向旁人泄漏半句,是以便是龙儿也不得晓得。”
南宫心岚听他说得斩钉截铁,极是朴拙,不由将信将疑,但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能不给他面子,因而踌躇了半晌,道:“好吧……我信赖你,她的身子我也不验了,不过你此后要将她赶出血龙门,不再与她见面,你可承诺?”
话音落下,令狐九剑向着屋内便走,杨襄儿回身向着萧贱道:“萧大哥……我去去就回,不要脱手打斗,好么?”
她说这话时哭天抢地,语音含混,难以听清,令狐九剑从速大呼一声,将她打断,结结巴巴地说道:“好好,你先下去,我们从长计议……”
令狐九剑拆开一看,顿时难堪不已,本来这封信中将他与南朱子之事写得极是不堪,难以入目,还言之凿凿,连两人何时私会,甚么体位,一天几次,都说得清清楚楚,仿佛亲见普通。此等内容,绝非东方必胜或是洪龙吼能够写出,想必是出自计无量手笔。
世人尽皆欣然,纷繁将杯中酒倒入口中。待得世人酒杯落下,令狐九剑突然神采一沉,喝道:“但鄙人另有一事未明,为何诸位在来此途中,要使蛊毒杀尽克苏鲁村一众村民?”说罢,他蓦地将手中酒杯一掷。
易武阳上前一步,道:“令狐兄,那奸人卑鄙暴虐,手腕百出,自号无相观音,目标乃是禁止杨氏双姝与你相见。只怕有严峻图谋。”
杨襄儿凝睇令狐九剑双眼,一字一字说道:“爹爹将借讨伐张献忠之名,支撑洛阳李家,举兵起事,于河南建国,国号为‘唐’,命你率血龙门于四川呼应,同谋大事。”
正在众门徒歌功颂德,大表忠心之时,南宫心岚自一旁走出,气势汹汹地来到令狐九剑身边,肝火冲冲地说道:“好你个没知己的,一走就是大半年,连正宫老婆都不管了。好,你说你有门派大事要措置,我也不来过问。那这封信是如何回事?”说着,她将一个信封平平扔出,飘至令狐九剑手中。
令狐九剑见她说得慎重,也不敢忽视,因而点了点头,道:“襄儿师妹,请随我来。”
南宫心岚生于大户人家,对于男人三妻四妾见怪不怪,此时步步紧逼,不过是要让令狐九剑心生惭愧,以确保本身正妻职位。现下目睹令狐九剑极是难堪,晓得需见好就收,因而叹了口气,道:“好吧……我见这小南女人也颇不幸,你就收她为丫环,留在身边吧。今后时候长了,也可立其为妾,给她个名分。”
此言一出,统统人皆向杨襄儿投以骇怪的目光。
东方必胜见着令狐九剑尚健在,自是大惊失容,还想率众顽抗,但令狐九剑拍了拍洪龙吼肩膀,道:“洪左使,接下来靠你了。”
萧贱眼看令狐九剑志对劲满的回归之行变成了妻妾争宠的番笕闹剧,心中充满了感慨。同时他听力过人,将刚才南朱子话语听得一清二楚,想起“身上插满蜡烛”这句话,不由细思几孔。
令狐九剑微微点头,朗声道:“正如洪左使所说,统统既往不咎。”
令狐九剑叹了口气,道:“师命如山,我本不得不从,但现在我成事期近,毫不成半途而废。只好费经心机,禁止师妹前来讲项。谁知机遇偶合,几位硬是将她们护送至此,也逼得我不得不出此下策了。还请诸位莫要抵当,不然偶有误伤,便会损故交之情。”说罢,他转过身去,竟似不欲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