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雁心中一动,望向萧贱,萧贱则显得苦衷重重,移开目光,凝睇着茶社大门。
萧贱哈哈一笑,道:“是我自作主张,端妃至今还蒙在鼓里。”
鸿雁思虑很久,终究点了点头,道:“好,多尔衮那边便由我卖力,庄妃那边则奉求泰公公了……还望泰公公信守信誉,莫要出尔反尔。”
鸿雁本来也是娇蛮在理的主儿,只因近年来策划成道之事,故而有所收敛,此时豪格这般霸道,她怎能按耐得住?只见她双眉垂垂竖起,身躯颤抖,眼看便要发作。
鸿雁沉吟半晌,道:“你可知多尔衮此人野心勃勃,志不在小,要他屈居人下,只怕难愈登天。”
茶社人去楼空,仅余萧贱鸿雁二人。鸿雁表情庞大,暗想:“这泰迪公公仿佛对我苦衷了如指掌,数次出言指导均令我受益匪浅。难不成……他真是上天派来助我成道之人?”
鸿雁听得此言,蓦地想起那惊心动魄的旧事,心中一片混乱,不敢久留,施了一礼,飘然远去。
豪格瞧见鸿雁,倒也吃了一惊,但他很快便平静下来,正色道:“我传闻其间有汉人肇事。我身负城防重担,怎能忽视?故亲身赶来,以防局势越演越烈。”
豪格眼中暴露不满之意,摆了摆手,道:“鸿雁仙子,请恕鄙人直言不讳,您身为汉人,自是相帮本家。其间案情,您证言不敷取信。此事事关严峻,鄙人自是要将此事彻查到底。”
不久以后,豪格上奏,说是茶社中汉人肇事,诽谤先祖,殴打满人,目无国法,罪大恶极,依律当斩。
门口风风火火突入一人,生得人高马大,边幅堂堂,身后围着数位高大保护。鸿雁早有筹办,上前一揖,道:“太子殿下,其间事小,怎会劳您台端光临?”
鸿雁沉下脸来,冷冷道:“泰公公这是消遣本宫来着?”
萧贱眼中闪动诡异光芒,道:“福临年幼,又曾悠长居于多尔衮翼下,一旦由他即位,多尔衮大可利用摄政之权。届时虽名义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实则权益无双,天下臣服,与本身身披黄袍又有甚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