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顿时哑然,左思右想,忽而怒道:“你既然看不好病,直说便是,为何又痛下狠手,伤害我爱妃?”
萧贱蓦地伸手,掐住宸妃脖子,轻笑道:“陛下,可莫要轻举妄动,不然宸妃性命可就难保了。”
鸿雁心中一片冰冷,颤抖着传音道:“但是……这般手腕……未免……”
鸿雁心中略一慌乱,但旋即平静下来,想道:“鸿雁,莫要胡思乱想,此人虽来源不明,但所言甚是,我……已经丢弃了那么多,又有何事不成为?宸妃已然必死无疑,但对我来讲恰是天赐良机。”
“泰迪,你这是做甚?”皇太极顿时双眉倒竖,拍案而起。
萧贱叹了口气,道:“娘娘,或许……在你姐姐心中,只怕还是爱你居多。”
“可……她的心机……你又是如何晓得?”大玉儿面露难以置信之色。
“泰迪,我既想姐姐活着,又想她顿时死了。”宸妃死前一天,大玉儿自关雎宫内出来,对着萧贱倾诉道。
大玉儿瞧着心焦,仓猝向萧贱诘问道:“泰迪……我那姐姐可另有救?”
萧贱认出此女乃是皇后哲哲,她身为大玉儿与宸妃姑姑,早已嫁于皇太极其妻。只因未能为皇太极产子,故性子低调,平时一向茹素礼佛,深居简出,不问世事。此次竟然出得香闺,只怕事情实在不小。
皇太极还待怒斥,忽而耳中传来萧贱降落声音,道:“我虽无计可施,但若鸿雁仙子愿施以援手,或可有救。待我劝她一劝。”
萧贱也不再多言,退在一旁。
宸妃身后,皇太极将她追封为敏惠恭和元妃,伤痛之余,自此表情降落,偶然政事,整日里在大玉儿永福宫内过夜。众臣看在眼中,天然起了旁的心机,纷繁开端遴选可凭借之人,此中豪格贵为储君,无疑成了最粗的一条大腿。多尔衮因军功赫赫,也有很多人跟随。
此时天空飘着绵绵细雨,雨中的大玉儿神情麻痹,如同雕像,眉间眼角均无喜无悲。
皇太极脸上顿时变色,但还是强压肝火,沉声道:“神医医术通神,在你面前岂有不治之症?还请神医莫要推委,以免迟误病情。”
那日兰妃借口月经不调,非要萧贱前去屋内“帮手调度”,正胶葛间,俄然一寺人来宣,说是宸妃病情有变,要萧贱速去关雎宫服从。萧贱抓到拯救稻草,如何能放?当即领命逃遁,兰妃又气又急,但也无可何如。
萧贱双目发直,朝宸妃瞪视半晌,继而叹了口气,摇了点头,道:“秉皇上,非小人不肯医治,实是小人不能医治。”
萧贱干笑两声,道:“她是我的病人,我治不好她,还不如杀了她,以免我神医之名受损。”
鸿雁身子一颤,继而冷静点头,缓缓说道:“宸妃……她的血中早已是瘤孢遍及,固然你先前挖去了大抵肿瘤,但瘤孢很快再度发展抽芽,将她躯壳填满,吸光了她的精血,现在她得病之重……远胜于两月之前。”
皇太极转而大喜,忙鸿雁投去求恳目光,鸿雁被他瞪得莫名其妙,不由皱起眉头,望向萧贱,想从这蒙面寺人身上看出一些端倪。
只因两月后,宸妃还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