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五大妙手同时受伤,偌大隧道中规复了安静,仅余微小呼吸之声。
“鬼域之剑?那是甚么?”萧贱正心下考虑,伏羲俄然在他脑海中道:“鬼域之剑?容我想想……是了,这鬼域之剑乃是由生转死,向死求生之剑道,此中包含存亡相依、轮转不息之理。这小子既已练成……只怕命不悠长,不过此剑能力惊人,毫不成藐视。”
张卉心勉强一笑,颤声道:“你晓得就好啦!”
话音落下,他那长剑化作一柄黑刃,剑尖处却垂垂发红,紧接着他身子自高空落下,长剑挺出,挟着无边威势,向着萧贱直冲而去。
萧贱刚想以绿刃反对,俄然手足酸软,竟半分转动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陨石剑剑尖在本身面前逐步放大,一瞬之间,几如百年。
于此同时,一道凛冽冰环放出,令狐九剑猝不及防,被冰环及身,他情急之下身子急闪,但也没法将冰环尽数躲开,只见他半边身子立时变得晶莹剔透,再也没法挪动。
令狐九剑咳嗽数声,喃喃道:“统统都是天意使然……我如不是碰上南朱子,决然没法练成此剑。而现下我为了她将性命断送,也是鬼域之剑练成者应有之命。”
令狐九剑眯起眼睛,道:“谢易门主美意。只是……”俄然之间,他蓦地收回一声吼怒,道:“南南……你如何在此?是他们逼迫于你,命你将他们领来的?”说着话,也不见他身子挪动,南朱子倏忽消逝在世人身边,呈现在了令狐九剑怀中。萧贱等人皆暴露惶恐神采,心道:这南朱子究竟是如何变更位置,本身怎会全不晓得?
萧贱点点头,道:“你之前也救过我,我们银货两讫,互不相欠。”
令狐九剑将南朱子平卧于一堆蛇骨之上,以血水不断为她擦身,神采和顺,轻声道:“南南,你在内里呆了这么久,尸阴绝阳罩已然耗尽了吧,不过不要紧,在这里多泡一会儿,便能规复了。”
萧贱更不答话,尽力出招,招式极快,双手竟似消逝不见。令狐九剑周身雷声高文,仿佛随时都会被惊雷吞噬。
萧贱道:“他不知用了多么体例,招数内力均比之前强了十倍不止。另有那无影无形的招式,稍有不慎便有身故之险。你俩千万谨慎。”说罢,他默念一声:“分!”周身顿时覆盖冰甲,同时手中绿刃燃烧,大步向令狐九剑走去。
易武阳道:“令狐九剑,你固执于剑道,已入魔障,现下莫要抵当,随我们归去,我们自当竭尽所能,为你医治。”
南朱子泡了一会儿血池,裂开的嘴角垂垂愈合,身子也停止颤抖,有气有力地说道:“仆人……奴婢好些了,这些人……对奴婢无礼得紧,欺负了奴婢……请你……”
萧贱俄然出言道:“令狐门主,你这鬼域之剑究竟是如何回事?怎会将你变成这般模样?”
令狐九剑不再说话,低眉垂目,似在踌躇。
萧颜皱眉道:“你为了这个路边捡来的贱女人,竟要与存亡之交的我们脱手……”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双目凸出,满脸青紫,双手乱抓乱伸,身子摇摇欲坠。
易武阳与张卉心对望一眼,心知此乃存亡关头,再也得空顾及身份,当即各运神功,自萧贱摆布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