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济格深觉得然,但兀自嘴硬,道:“我看那两人不过装神弄鬼罢了,底子不消在乎。但归正兵士闲极无聊,派一队人顿时去将那两人玩弄取乐一番,倒也无伤风雅。”
萧贱不再多语,他晓得此时现在,任何的阐发及猜想都毫无用处。他们面对的不是一只军队,而是一场天灾。
那人哈哈大笑,道:“我完颜阿骨打向来见不惯言不由衷之人,之前我俩还道你们知错能改,故部下包涵,未伤人道命。但既然你们执迷不悟,可别怪我大开杀戒。我话就撂这儿了,任何人胆敢靠近我俩身前百步,便是身故魂灭的了局。”说罢,两人身前约百步处突然泥土飞扬,随后呈现一道鸿沟,宽一尺,深一丈,长约百丈,便如一巨人用直尺画出普通。
阿济格此次固然身为清军一把手,但多尔衮军功赫赫,在军中声望极高,是以也不敢怠慢于他,因而难堪地笑了笑,道:“二弟,你老是这么怯懦,好吧,为兄就听你一言。”因而两人纵马扬蹄,跑到了步队火线。
随后一股酒红色杀气自一人身上冒出,马匹受此杀气一激,饶是久经疆场,但还是前蹄扬起,将数十名骑士从马背上掀下,随后四足翻飞,疾走不止,将数名落地骑士踩得口吐鲜血。
萧贱叹了口气,沉默半晌,俄然出言向张智难问道:“义兄,你曾一人力敌一万兵士,此次你如与清军厮杀,无能掉几人?”
多尔衮一听,顿时气往上冲,只因完颜阿骨打乃是女真族大豪杰,大金国的建国元祖。在女真族中如同天神普通的存在。此人竟然轻渎神袛,当真罪不成恕。
多尔衮定了定神,心道:“这两人固然神功惊人,但明显非仙非魔,定是出言戏弄我来着。此时不知两人企图,不成撕破脸皮,假定两人能为我所用,那不但破城易如反掌,将来争夺大统也是如虎添翼。”
多尔衮心道:“此民气机倒也机灵。只怕瞒他不过。”因而运起力量,大声道:“这位先生所言极是,但救难兴邦之事刻不容缓,我大清皇上体贴则乱,思虑不周,也是情有可原。两位还请让路,不然莫怪我女真铁蹄无情。”
萧贱与张智难坐在山颠,闭目养神。又等了约莫半个时候,俄然两人同时展开眼睛,道:“来了。”
阿济格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点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口浊气,道:“他奶奶的!这是甚么妖法?”
多尔衮想到此处,立时抬眼望去。谁知这一惊非同小可,只见那一千马队身上紫光跃动,尽皆倒地不起,那周身紫光之人则站在马队中心,好整以暇地清算着衣裳,明显行不足力。
两人相视一笑,从山颠纵身一跃,御风飞翔般地来到了长城脚下。随后两人一左一右,并肩而行,向着黑压压的清军走去。
那声如洪钟的声音再度传来,道:“既然只是为了清君侧,又为何要兴举国兵力?假定明朝真有奸臣当道,想必也不得民气,只需与海内公理之士联络,里应外合,以大清如此精锐之师,只怕一万兵士也已太多了。”
跟着仇敌呈现在天涯,两人同时心头大震。只见高山低谷,平原树林,各处皆充满着蚂蚁般的兵士,一望无垠,与苍穹相连,好像一朵庞大的乌云普通。
清军步队的前锋军队发明了异状,当即层层传报,将火线有两人挡路的事情陈述给了主帅阿济格以及多尔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