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贱不再多语,他晓得此时现在,任何的阐发及猜想都毫无用处。他们面对的不是一只军队,而是一场天灾。
多尔衮想到此处,立时抬眼望去。谁知这一惊非同小可,只见那一千马队身上紫光跃动,尽皆倒地不起,那周身紫光之人则站在马队中心,好整以暇地清算着衣裳,明显行不足力。
萧贱闻言,低头深思,不知怎的,心中一片空明,悲喜皆无,波澜不兴。他昂首说道:“义兄,我想与他们比武。”
是的,那纵横天下,环球无敌的女真马队终究来了。远处飘来刺鼻的金属气味、异化着汗水的酸臭、马溺的骚臭,加上浓烈的血腥气,共同证明了这点。
萧贱与张智难坐在山颠,闭目养神。又等了约莫半个时候,俄然两人同时展开眼睛,道:“来了。”
张智难神情凝重,缓缓点头道:“我也不知。彼时我所面对的仅仅是懒惰疲弱的农夫军,且身处丛林,占有天时。而现在这女真马队乃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强军,仅仅一千人便能抵得过一万明军,何况身处平原之上,此中又有弓手坐阵。我如冒然现身,只怕存亡未卜。”
现在刚过申时,天气尚明,多尔衮与阿济格瞧得逼真,只见茫茫平原之上独一两人,一人满身紫光闪动,另一人周身则红气环绕。均仿佛目中无人普通,行动沉稳地向清军走来。固然人丁淡薄,但那气势却如千军万马,充塞六合。
“当真?我也是这般设法。”张智难面露讶色。
“无需在乎,估计是明朝小民,擅自越墙前来玩耍。碾畴昔便是。”阿济格满不在乎地一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