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雁当即正色敛容,道:“道君在上,本人乃玉仙宫弟子鸿雁,现在此发誓。我愿与郭树临同业,只消他一起上对我照顾殷勤,令我对劲,我便将我性命交由他措置。如违此誓,必叫我身入十八层天国,死得苦不堪言。”说完,她顺手一挥,将郭树临自空中放下,笑眯眯地望着他,道:“郭少当家,如何样?这下你肯信赖我了吧?”
素雪衾脸上变色,刚想跃开,忽觉四周气劲绵绵不断,向本身缠绕上来,她本已尽力反击,一时内力不继,顿时转动不得。
鸿雁秀眉微蹙,看了看本身指尖,道:“你穿了幽冥地衣?”声音微颤,仿佛颇感痛苦。
“甚么?”郭树临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鸿雁,但见鸿雁神采当真,绝无半分打趣之意。不由浑身颤抖起来,暗想:“她究竟作何筹算?我武功远不如她,她要杀我,如同捏死一只蚂蚁普通。莫非她闲着无聊,想要玩弄于我?如果……真是如许,倒也不失为一个报仇的机遇……”想到此处,郭树临脱口而出,道:“好,我承诺你,不过你要立下毒誓,毫不食言。”
郭树临倏忽沉着下来,沉声问道:“你要我帮你甚么忙?”
鸿雁凝睇着她,冷冷道:“你待如何?”
郭树临心知本身命悬一线,当即横下一心,纵身跃起,一掌“群妖辟易”,向鸿雁攻去。
郭树临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没死之前,我如何能死?”
素雪衾惨淡一笑,低声道:“你虽伤了我,但你也好不到哪儿去,这地衣上充满菌类,如不平我独门药物,不久就会满身长满菌瘤,包管连你师父活转过来也认不出你。”
鸿雁仿佛极是震惊,面色惊奇不定,后退数步,对着郭树临不断打量,同时目光闪动,如有所思。
“她是我师伯,之前曾与我师父争夺过玉仙宫宫主之位,以后又因废立圣女之事与师父起了争论,乃至与我师父水火不容。在明月台上一场大战,她被我师父击败,负伤远遁。临走之时,她偷走了我玉仙宫圣物‘天月白儿石’,我不知她将此石藏于那边,故而将她放跑,并悄悄将一冰钻置于她经脉以内,以后我只消感到那冰钻中寄灵,便可找到那白石下落。”鸿雁毫不讳饰,据实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