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芷双目含泪,点头道:“好,师父,你也多保重。”
火罗刹面露浅笑,道:“凰儿,此事的确是为师没有考虑殷勤,但是为了迎回圣火,当时还差了些人数,是以也只好将你捐躯了,实在为师也甚是心疼,这实在是无可何如之举。”
萧贱雅不肯承认,但木已成舟,且情势所迫,一时也推委不得,只好皱着眉头,点了点头,道:“你就是火罗刹?前次你诱骗我们二十余人前去明炎道场,仅十人摆布返来,这笔烂账我们还没找你清理,你却本身跑上门来,难不成你又有甚么诡计狡计不成?”
本来宁芷自从剑啸宫返来以后,影象混乱,颠三倒四,形如梦游,但也不吵不闹,非常灵巧。偶有普通之时,也是如同幼女,只知向鸿雁撒娇。其他时候则堕入加百列及赫尔墨斯的影象当中,不能自拔。鸿雁自当其是遭到贤者之石的影响,也没有过分在乎。但愿时候一久,真灵会阐扬其感化,副本清源,打扫多余的影象。
“圣火?莫非你指的是……你们身后的这位小女人?”萧贱眼看火罗刹神采严峻,不似谈笑,且与她同业的其他三人皆目光崇拜地望着宁芷,心中一动,出言问道。
按理说他仙体已成,天下能令他不安之事已寥寥无几,但那梦中残留的影象如同悬空之剑,仿佛随时会向他头颈斩来,令他身首异处,丧魂毕命。并且这感受又是如此实在,令他难辨真假。
玉飞凰乃是西域人士,脑筋里可没有“一日为师,毕生为父”这类儒家思惟,谁对她好,便是仇人,谁对她坏,便是仇敌。是以二话不说,便要与火罗刹为敌。
剑晨光等三人见再也无人禁止宁芷,当下相互使了个眼色,从草堆上托下宁芷,回身便欲拜别。
宇文天周及名剑风月没推测仇敌竟全无抵挡之意,并且又手无寸铁,如冒然动手,实在与平时遵守的侠义道相悖,但仇敌的确讳恶不悛,也无放过之理。一时心中踌躇,不知如何是好。
萧贱走到近处,挤进人群,发明宁芷身前所站四报酬火罗刹,剑晨光,剑夕影,阿拉米。四人身处武字楼学子围堵中,周身未照顾一件兵刃,但神采安然,浑然不惧。
萧贱顿时语塞,不由望向鸿雁。鸿雁心下深思,道:“这火罗刹神采朴拙,仿佛是发自内心地崇拜宁芷,并且她技艺高强,不在我之下,定能护得宁芷安然。如若宁芷真的成了这个拜火教教主,今后繁华无极,得享天年,也是一件功德?我怎可因一己之私,毁其幸运?不如任她前去,或许如许才是对她最好。”
“不错,这位少女恰是圣火转世,真主代言,为我拜火教复兴但愿。”火罗刹语气冲动地说道。
第二天一早,鸿雁火烧火燎地找上门来,说是宁芷有些不太对劲。
宇文天周及名剑风月本感觉此事毒手,一见是扛把子前来,立马恭恭敬敬地收起长剑,退在两旁,任他决计。
萧贱尚未作答,火罗刹笑道:“这个天然,凰儿,我既不躲也不闪,任你们将我关押。今后是要杀头还是要凌迟,我都甘之如饴。”
本来那日拜火教率先赶到巨龙降落地点,发明事理书院等人分开踪迹,本待追踪而去。哪知与隐刀门一番抵触,断了线索。但事理书院世人形貌特异,人数又多,甚是显眼。是以剑晨光到了西安一探听,当日只要事理书院这么一群人从秦岭出来,是以留上了心,派人连日不竭地在事理书院外巡梭。但并未发明真龙踪迹,也只要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