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甚是……岳天,那你可查出那真龙下落?”高迎祥又转过甚去,向着枭面人问道。
“甚么?”高迎祥双目圆睁,几近思疑本身听错了,一下子面色阴沉,一字一句地问道:“你这动静从那边听来?”
但朱家天下已历两百余年,只怕百姓心中仍以明朝朱家为天选正统,我等义兵始终难以尽得民气,是以处境艰巨,颇多掣肘。如我军能找到这真龙,向天下明示闯王才是真龙天子,便能师出驰名,天下归心,届时我们挟百万雄狮,必定势如破竹,当者披靡,天下又有何人能够争锋?只怕您黄袍加身之日也不远矣。”那叫作岳明的男人说道。
林霁峰低头垂目道:“我是听张献忠麾下前锋营千人队队长吴凡说的,他说前锋营两万人马中一万余人身故,另一万人不知去处,他幸运从张智难手中逃脱,特来向我陈述。”
高迎祥面色如常,道:“起来发言?你犯有何罪?”
“哦?依你之见我们该当如何应对?”高迎祥转向岳明问道。
闯王走下炕头,凝神看了看,接着转头对着枭面人叫道:“岳天,你武功高超,你帮我来瞧瞧这是如何回事?”
在这片虎帐的主帐当中摆着一土炕,炕上坐着一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他身材魁伟,肌肉虬结,留着短须,紫酱脸庞,边幅堂堂。身着厚重金甲,脚踩镀铁皮靴。身后竖着两面旗号,一面金底红边,旗面绣着个“闯”字,另一面则红底黑边,旗面绣了个“杀”字。
“部属无能,未能擒开罪首,还累得吴凡神态庞杂,现下他已无对答之能。”林霁峰哭诉道。
“那好,你办事,我老是信得过的。”闯王点头道。
高迎祥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道:“霁峰?我不是派他去拉壮丁了吗?如何这么快就返来啦?”说着,大声命令道:“叫他出去吧!”
“闯王,我在西安城中的耳目探到那真龙传闻千真万确,此事几近全城皆有目睹,就连崇祯都派人前来西安调查此事。其他像罗汝才,惠登相称也都有部下在寻觅真龙下落。”白面墨客说道。
高迎祥听完,怒极反笑,说道:“好个冤有头,债有主,他如此有恃无恐,莫非我便会怕了他不成?岳天,此事你去安排,我倒要看看小武侯到底有何本领。”
高迎祥大喜,快速起家,道:“太好了!自从前次与左良玉一战后,这两小子就再没返来过,我还派霍金名去找寻他们,谁知也没了动静。他们现在那边?”
“还说……冤有头,债有主,如果您有甚么事要找他,他便在汉中西南面黄木林中等您……”林霁峰壮着胆量,好不轻易把话说完。
俄然,帐门口跑来一名保卫,在高迎祥面前单膝跪下,作揖道:“闯王,骑虎帐营长林霁峰求见,说有要事禀报。”
“秉闯王,我已告诉隐刀门万千部众云集西安,四周查探,发明那真龙曾在秦岭某处占有过,使得一片周遭十里的草场化为焦土。信赖不久以后当能顺藤摸瓜,查清其下落。”那枭面人拱手道。
“谁也没想到那张智难竟会利用妖法,他身子不动,也没用暗器,仅仅动了脱手指头,便将我们三十余人尽数定住不动,吴凡更是吓得神态不清,口吐白沫。”林霁峰说着站起家来,指着本身胸腹部盔甲上的小洞说道,“这便是他当时所形成的破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