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益不置可否,但神采中显出重重忧愁。鸿雁咬了咬牙,持续传音道:“为今之计……唯有尽早将他撤除,不然如任他强大,我等几人便再非他敌手。”
诸葛岳明喘着粗气道:“不会的,我两兄弟所练武魂之体已至极高境地,心灵相通,共损共荣。你刚才替我解毒,即是也替我弟弟消弭了毒素,刚才他之以是脱手伤人,只怕是因为神态不清的偶然之举。”
郭树临见他直来直去,毫无花巧,再度使出炎阳内力,攻向诸葛岳人。此时他经脉已被拓宽,掌力几如大水普通,那诸葛岳人不躲不闪,身子一蜷,变作一不断扭转的圆球,突入掌力当中。
鸿雁惶恐起来,忙飞身上前,想要助郭树临脱身。但听郭树临大喝一声,掌上一冰一火两股内劲瓜代收回。那硬壳骤冷骤热,顿时变得极是脆弱,接着郭树临双掌一合,竟而将那硬壳捏碎。诸葛岳人直接蒙受巨力挤压,顷刻吐出一口鲜血,就此疲劳在地,转动不得。
钱谦益自怀中取出一枚药丸,道:“郭少侠,此乃玉肌铁骨丸,能去腐生肌,医治创伤最具神效。你受伤不轻,切勿忽视。”
郭树临剧毒虽解,但毕竟失血很多,当下也不回绝,向钱谦益连连伸谢,将此药丸服下,就地盘坐,运功疗伤。
鸿雁摇了点头,上前一步,道:“诸葛兄弟,你们怎会在此?莫非也中了血毒?”
钱谦益与郭树临亦是大吃一惊,全没推测这两人竟在此处,郭树临颤声道:“他们……便是统统主谋?”
诸葛岳明身子一软,瘫倒在地。鸿雁长舒一口气,刚想持续替诸葛岳人拔毒,蓦地一朵庞大血花自地底钻出,张着花瓣,将诸葛岳人吞入,继而潜回地底。
蔺希桢眯起眼睛,凝睇着钱谦益,过得半晌,他叹了口气,向钱谦益拱了拱手,道:“好,那我这些崽子的仇,就有劳先生替我报了。”
鸿雁见他说话时神情痛苦,明显正强自压抑,急道:“现下为时未晚,我或可帮你们解毒。”话刚说完,数枚冰钻收回,钻入诸葛岳明伤口,诸葛岳明满身一震,继而抖如筛糠,过了约莫一盏茶工夫,数滴黑血自伤口钻出,变成数个小人到处乱走,未几时便尽数化为黑血,消逝不见。
三人见状骇然,郭树临上前一掌,一股炽真气奔涌而出,钻入那血花遗留的洞口。但那洞蜿蜒扭曲,极深极长,掌力收回,如同石沉大海,再无动静。
钱谦益正色说道:“蔺先生,你护着闯王及多殿下,先去保定等我们。此事祸首祸首乃是一怪物,极是伤害,闯王及多尔衮殿下身负天命,毫不能在此处丧命。”
郭树临还待发掌,鸿雁突然升至空中,娇叱一声,周身顿时冒出白光,尽往空中钻去,顷刻间,周遭十丈的空中泥土纷繁浮起,暴露地下三尺内幕状,场面壮观已极。
鸿雁奇道:“他并未与你们正面比武?”
世人顿时觉悟过来,急仓促沿原路奔回,方才奔出树林,便见到一副惊心动魄的可骇场景。
钱谦益闭目冥想半晌,蓦地向鸿雁传音道:“这是尸阴凝血,莫非你之前见过?”
郭树临身子摇摆,竭力支撑不倒,鸿雁忙以冰钻化入其血中,运功将血中小人迫出。幸而郭树临中毒时候不长,故对郭树临伤害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