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周身卷起一道暴风,将那雾气临时遣散。郭树临等人借着这长久的间隙,看清了面前的景象。
多尔衮浑不在乎,向鸿雁努了努嘴,道:“有鸿雁圣女在此,我可不怕甚么毒素。”
钱谦益摸着下巴,道:“鸿雁圣女公然名不虚传,刚才仅仅惊鸿一瞥,便已猜到这刀上有毒,当真是洞若观火。”
众使者面面相觑,鸦雀无声,李自成叹了口气,上前道:“蔺先生,此事怪不得他们,刚才这倒地三人俄然发疯,四周抓咬,咬住人就不撒口。众兄弟本想将他们按住,但他们力大非常,又滑溜如鱼,未几时已被咬伤十余人。再不下狠手,只怕我们要全军淹没了。”
多尔衮一拍桌子,骂道:“你这南蛮,本王八岁便跟着父王在顿时交战,平生鲜尝败绩,岂是你这等草泽可比?你可有胆与本王比比,等会儿看谁杀敌较多?”
李自成插上一句:“你这满清王爷养尊处优,又瞎逞甚么本事?要去也是我去,让你看看我闯王称呼,并非浪得浮名。”
鸿雁等三人大惊,仓猝奔上前去,只见人群中一片血红,稀有人倒在地上,余人正不竭以刀剑砍切,挥刀者杀气腾腾,神采凶暴,仿佛面对的是杀父之仇普通。
俄然,这黑血爆开,此中走出一个玄色小人,如没头苍蝇普通到处乱窜,将地上染得到处皆是血迹。接着那小人僵住,黑血如泥浆普通滴落,不久后便满身化为黑血,仅余肚中一枚冰钻,又过了一会儿,那冰钻也随之熔化。
鸿雁微一踌躇,点了点头,道:“这毒源源不断,只怕会流毒无穷,如不加以制止,这一带便会生灵涂炭。”
世人修整半晌,抖擞精力,便自那草屋中连续走出,沿着原路返回。
鸿雁淡淡一笑,道:“蔺先生不必多礼,只是这么一来,你那些部下只怕个个要变成疯子,再也难以规复。”
武圣轩门众皆身负轻功,奔行远较普通兵士迅捷,而闯军马队未几,也不敢冒进,是以眼看与武圣轩间隔越来越远,而保定城墙又近在面前。闯军现在羽翼未成,哪能与保定守军相抗?只能目送闯军逃远,望尘兴叹。
蔺希桢蓦地向鸿雁一拜,沉声道:“鸿雁仙子,你救了我两次,从今今后,我这条老命便交到你手上啦!你有何调派,我蔺或人赴汤蹈火,也要替你办好。”
蔺希桢闭起双目,沉默半晌,接着他坚声道:“我那些门徒……是不是会传播这毒质?”
鸿雁神情凝重,点了点头,衣袖舞动,面前空中呈现了一枚冰钻。跟着她伸指一弹,那冰钻挟着冰气,精确无误地钻入蔺希桢伤处,将血痂钻破,暴露一个小口。
“停手!”蔺希桢蓦地一声大喝,震得统统人耳中嗡嗡作响,挥刀者顿时停止,神采惊惧地望向蔺希桢,牙关紧咬,瑟瑟颤栗。
蔺希桢皱起眉头,刚想上前查探,俄然心生警兆,身后风声急至,仓猝以罡气护身,回击一击,只听“砰”的一声,一名武圣轩金衣使者被打得倒飞而出。但手中长刀也已砍中蔺希桢手臂,幸而蔺希桢真气鼓荡,使刀锋偏转,是以固然受伤,但并未伤及关键。
郭树临体贴肠说道:“鸿雁,等会儿你在火线援助,不成冒然出战,你是此战关头,你如中了毒,便无人能为我们解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