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持续噪嗦,秦良玉摆了摆手,道:“你名头虽响,但也不是我要找的正主儿。”说罢,不再理睬一脸难堪的易武阳,转头向萧贱,道:“这位想必便是悍贼无角蛑了,剑门堆栈的王掌柜蒙您照顾,这些天可破钞很多啊!”
那人捋须道:“三位不必疑虑,我叫左良玉,当年在贵州我军队身中寒毒,要不是两位杨蜜斯甘冒奇险,去汇集雷府逐阴草,老夫早就被撤职查办啦!你们爹爹曾送信给我,说你们几位不日便会进川,意在劝说令狐九剑归降朝廷,着老夫多加照顾。谁知老夫在剑门关久候不至,只好请秦总兵帮手找人了。”
话音刚落,楼梯上涌出近百名流兵,手持长矛,将萧贱此桌围得水泄不通。先前保护秦良玉的两名妙手走到萧贱身边,道:“无角蛑,跟我们走吧。”
秦良玉一挥手,道:“不消了。”随即身子微侧,转向龙襄双姝,道:“二位,也跟我走一遭吧?”
易武阳站起家来,道:“秦总兵言重了,我早已改过改过,弃暗投明,莫说这与我毫无干系的无角蛑,便是血龙门门徒被抓,我也只会冷眼观瞧。只是这无角蛑为人凶险奸刁,武功又高,要不要我略效棉薄,助你一臂之力……”
“哈哈,不是我……”郭树临这一笑牵动伤口,咳嗽数声。
“你……”杨襄儿没想到萧贱竟将罪恶推得干清干净,一时气结,对其瞋目而视。
此时杨襄儿与李季栖也看清郭树临惨状,纷繁上前,“这……郭师弟……你如何伤成如许?”杨龙儿心中体贴,出言问道。
“无耻之尤!”秦良玉咬牙切齿地说,紧接着她重重一拍桌子,喝道:“给我将他拿下!”
萧贱细探四周动静,发明除了酒桌之旁,在酒楼之下也有百余名流兵严阵以待,大家皆沉默如冰,纹丝不动,可见军纪严明,练习有素。贰心下深思:“如我孤身一人,要脱困而走,那是毫不难堪,但眼下龙襄二人及雪莲在此,我如抵挡过剧,不免殃及池鱼,我可如此这般……”
“是我!”一人自帐门口走入,朗声笑道。
只见郭树临四肢皆绑着木板,衣服敞开,身子缠着白布,其上模糊排泄血迹。脸上毫无赤色,目睹杨龙儿前来,勉强暴露一笑,随即咳嗽不止。
秦良玉打量了易武阳一阵,“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易武阳好大名头,我道定是身高八尺,三头六臂。哪知竟是这般孱羸,还不如我一个女流之辈,当着令人笑掉大牙。”
龙襄二人急道:“秦总兵,你可莫要轻信人言,那无角蛑胡乱攀咬,我们可没犯过案……”
“甚么仇家?”杨龙儿性子暴躁,出言问道。
秦良玉听她说得慎重,也不敢忽视,因而便牵起雪莲小手,领着龙襄双姝及李季栖,命令全军出发回营。不久以后,数百人的步队便排生长龙,浩浩大荡地向剑门关开去。
两名妙手此中一人取出枷锁,走到萧贱面前,萧贱嘻嘻一笑,也不抵挡,伸出双手,任其施为。
说到此处,她神采一变,双目含怒,道:“那半年前川军军饷被劫一案,是不是也要推给这两名少女?”
秦良玉将杨龙儿等四人引入一间营帐,笑道:“郭少侠,你看是谁来了?”
郭树临苦笑一声,道:“说来话长……我被那旋风吹出鬼窟以后也算机遇偶合,落到了那栈道酒坊门口,发明火线不远处有人烧起烽火,还觉得是你们此中一名,便仓猝解缆前去相会。谁知竟赶上了仇家……”说到此处,他力量不继,停下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