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贱心道:“我如性子窜改太大,只怕她们心下生疑。”因而“哼”了一声,将那道姑往杨襄儿身上一扔,道:“天然找到了,喏,便是这道姑,她一身细皮嫩肉,快吃吧。”
杨襄儿怒道:“这当口了,还在开打趣。”紧接着将道姑悄悄放于地上,轻声安抚道:“别惊骇,无叔叔逗你玩呢。”
雪莲闻言,再也忍耐不住,小嘴一瘪,两行清泪自眼角流下,不过她倒也识相,并未哭出声来。
“本来是这么一回事……我公然便是萧贱。”贰心下思忖。
萧贱哈哈一笑,从怀中取出糕点,递给杨襄儿,道:“这小道姑不学好,偷观音的贡品吃,我以德抱怨,为免她遭到惩罚,便顺手牵羊,将她掳了过来。”
萧贱伸手一拂,顿时解开小道姑穴道,恶狠狠地说:“不准呼喊,不然便杀了你。”
便在此时,他耳中传来藐小咀嚼之声,此声极轻极慢,仿佛发声之人恐怕别人闻声,故而细嚼慢咽普通。他细心辨听,发明此声发自供桌下方桌布以后。
杨襄儿悄声问道:“萧……无叔叔,你找到吃的了么?”
“他……他叫张献忠。”雪莲战战兢兢地说。
萧贱打了个冷颤,道:“算了吧,我方才离开苦海,可千万不想自找费事。”
萧贱自从李道一处习得御剑心法以后,便问鲁管仲要来银粉铁屑,平素以内力操控,使之浮于周身,迎敌之时便能聚粉成剑。这御剑心法精微奇妙,习得以后可自交运转,且对于内力耗损却不大,加上萧贱本身内力深厚,是以涓滴不觉疲累。听剑灵这般说法,便放心下来,点了点头。
此言一出,在场诸人目光顿时齐刷刷地定在雪莲身上,不断打量。
小道姑面庞凄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张口欲言,却发不出声音,只好闭起眼睛,抿起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