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点点头,向着四名红衣人道:“你们将西青子搀扶到石塔以外,将其置于无遮无挡之处,等候日出。”
“这……固然是梦,但这梦实在详细,几如身临其境,并且我醒来以后,腹中饱胀,再无半分饥.渴之意。并且……有几次,我在本身身上发明了血迹……恐怕我得了离魂之症,睡梦中不自发地外出捕猎,以满足口舌之欲。”东白子痛苦地说道。
鸿雁观其神采,已然猜到答案,因而向白起道:“界主中间,我问完了。”
此言一出,鸿雁不待世人反应,倏忽转向白起,声如夜魅私语,问道:“界主,本日西青子妻儿身故之时,你为何会在西青子屋内?”
鸿雁敛衽见礼,道:“那我就说了,不知诸位有没有听过‘尸阴凝血’这个名字?”
白起面无神采,说道:“既然已经问完,可有结论?”
“一……一派胡言,我们这尸阴凝时是仙体,如何到了最高境地反而会变成魔体?再说了,你提到这魔体与此案有何干联?”东白子战战兢兢地说道。
西青子脸现忧色,重重叩首,直将本身额角磕破,鲜血流出,道:“谢师尊成全。我别无他求,只求化为灰尘,与我那些妻儿合葬。”
“你又有何罪?”白起不解地问道。
“你这是何意?莫非想威胁本座不成?”白起恼火地说道。
白起听两人说完,神情严峻,仿佛回想起了甚么,脸上汗珠滚滚落下,道:“你们……一个两个……都与我作对,编些甚么故事来棍骗本座,想要为西青子摆脱……本座……本座岂能被骗?”
“不!我不是!”白起蓦地起家,收回一声吼怒道,“你并无证据,乃是……血口喷人!”
白起道:“未曾听过,这名字有何意义?”
“对了,南朱子女人说到了点子上。”鸿雁微微点头,面露嘉许,道,“这魔体便是由尸阴凝时生长而来,如将尸阴凝时练至最高深境地,便能成绩这魔体。”
“我恳请师尊将我也置于阳光之下。”东白子拱手道。
白起皱了皱眉头,道:“那便先说结论吧!我们毫不成错怪好人,饶过好人。”
“且慢!”便在此时,东白子俄然大声说道,“师尊,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西青子神采突然刷白,他曾模糊想到过这一层,但出于对鬼谷子的戴德及崇拜,他从未将这疑问转为对鬼谷子的思疑,反而倍加指责本身竟想推辞任务,嫁祸恩师。现下鸿雁一提及此事,昔年产生的一桩桩惨案如同走马灯普通地在面前闪过,诸般细节也渐渐清楚起来。
“这……魔体听起来如何与我们尸阴凝时这么相像?”南朱子面色惨白地问道。
“既是梦境,又何罪之有?”白起问道。
白起俄然以手捂头,声音痛苦地说道:“为何……选中此屋……我……我也不知,我头好痛,你不要再问了……”
红衣人微微躬身,表示听令,随即迈开步子,便欲走向西青子。
白起眉毛皱了皱,挥手表示红衣人停下,道:“你说。”
“我常常梦到本身外出浪荡,出子午谷不下千次,在梦中我潜入村落,将人掳出,随后开肠破肚,生吞活咽。”东白子还是低着头,声音非常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