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九剑望着成都方向,感慨万千地说道:“师父,本日我俩能在此相逢,可算是了了徒儿一个心愿了。”
杨天辰仰天长叹,道:“那便依你所言。当场安营,等候张献忠前来吧。”
朱贤人淡定说道:“我等在灵门中翻看天机,早已将大明诸多结局看得明白,你最多延其数年气数,其灭亡终不能改。天意已然明显白白,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慢着,师父,我们还需再等上一等。”令狐九剑拦住杨天辰,道。
此人脸孔英挺,鲜明便是孔丘。
令狐九剑道:“师父,如你现在便打击成都,那天下立即会物议沸腾,将你归为张献忠之流逆贼。故我们只要按兵不动,等张献忠先攻打成都,待城池岌岌可危,我们再一举现身,击溃张献忠。届时成都满城高低皆对我们戴德戴德,您顺势夺权,将成都归入把握,以后才可对天下缓缓图之。”
孔丘点头道:“这点我们之前已达成共鸣,但接下来才是重中之重,明朝有无数言官党派,即便杨嗣昌取回皇太极同意入贡之口谕,但要在朝会之上通过此入贡和谈,只怕也会难如登天。”
“钱谦益……是王阳明?师父,你刚才脑筋被淮阴侯打碎了吗?”鲁管仲出言不逊。
鲁管仲皱眉道:“这未免有些牵强,莫非不会是有人乔装打扮吗?”
杨天辰还是眉头不展,道:“玖儿,这些年来苦了你了,若非得你互助,我要夺这天下只怕还要多等数年。”
他眉间星光一闪一闪,并不作答。孔丘则说道:“我等不过是被抛出万物之灵的残留意志,乃至连残魂都算不上,何来夺舍一说?老聃不过是想弥补本身之前错误,故舍弃本身存在,化入你体内,好让你晓得后果结果,助他一了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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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身形化为一颗星星,落入王阳明眉间,就此消逝不见。
令狐九剑正色道:“师父,你豪杰盖世,众望所归,如直接起兵,信赖也可篡夺天下。但你最大的本钱,乃是你白璧无瑕的仁义之名。故你此番出兵讨贼,方能引得川贵群豪纷繁呼应。但如你现在宣布反明,情势则顿时逆转,不但会遭人鄙弃,更会阻力倍增。因此为今最好之计,乃是帮手李秩法即位,再效仿宋太祖黄袍加身。”
杨天辰听得此言,神情严厉,微微点头。
王阳明忙完这些,又悄悄后退,那星云刹时消逝不见。而那些被他摘出的星星则爬动起来,此中冒出一个个淡淡的人形,瞧着如同雾气普通。
“师父,你这番猜测全不靠谱,纯属瞎猜。并且就算被你说中,又能如何?”鲁管仲摊手道。
成都南面,四川平原那广漠的草原上,一支血红色的庞大军队正严阵而立,令狐九剑与杨天辰各骑一匹骏马,立于军队之前。
王阳明一阵恍忽,皱眉道:“老聃,我意志果断,你可莫要趁机夺舍。”
他见鲁管仲沉默不语,又道:“我看过王阳明传记,晓得王阳明很多徒子徒孙皆是东林党党魁。那么仰仗他的影响力,化为钱谦益,混入东林党,应当不是难事。”
“朱熹,你还是这般刚强。王守仁之心学讲究自在,你“天理人欲”那一套对他来讲是行不通的。”一旁的另一名儒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