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杀气……比你义兄还要凌厉。”鸿雁吃惊地说道。
萧鸿二人凝睇黑尸塔,仿佛面对一只炸毛的凶兽。而这凶兽之前还在甜睡,现在已经复苏过来,向着任何来犯者挥动着染血的虎伥。
“我双腿发软,浑身有力,冒死向两人爬去,俄然身后蒙受重重一击,面前一黑,再醒来时,已在此公堂之上。”
大堂两旁,站了四名身披血红罩衣之人,均身材高大,罩衣两侧高高鼓起,不知有何物藏于衣下。
但在欲望面前,誓词如同放屁,每隔三五十年,便会有一女一婴呈现在黑土屋内,而我全然不知其是从何而来。而每次我都会忍不住将其收留,与其共同糊口。一样的,十年以后两人便会死去。
“一日中午,我完成鬼谷子仆人所托任务,回到家中,刚推开房门,便发明数年前的一幕再度重演,我那老婆与养女均神采发青地躺倒于地,周身无任何伤痕。”
“吾妻见我形貌,骇得尖声大呼,遽奔至县衙,将我上告。县老爷见证据确实,便定我之罪,将我打入黑牢。幸得鬼谷子仆人神通泛博,从狱中将我救出,使我两世为人。”
我将他俩与我前妻养子合葬,发誓毫不会复兴凡心,决定孤傲终老。
“哪知我那老婆仅是妄图我家富有,嫌我长得丑怪,与村中俊男私通,被我发明。我妒意难忍,精力变态,持刀刺死奸夫。而后贪念复兴,欲取其面貌,便将其皮肤剥下,罩于我身,回见老婆。”
“南朱子,不得无礼。”白起峻厉地扫了南朱子一眼,接着对二人道:“既然二位并无拜师之意,便还是我的客人。先前我三位弟子求贤若渴,恐怕使了些上不得台面的手腕,本座在此给二位道个歉。”说罢,微微欠身,算是行了一礼。接着道:“二位既然来此,恰好能够帮我断一桩案子,我这逆徒西青子竟趁我不查,做出了天怒人怨之事,我正不知如何量刑,还请两位参详参详。”
哪知西青子俄然出言道:“师妹,师弟,你们的美意我心领了,这些事满是我做的,我诚恳认罪,愿受任何奖惩。”
西青子闻言,嘴巴一扁,竟然嚎啕大哭起来,这一哭不要紧,整张脸上皱纹尽数萎缩,更显丢脸。哭了约莫小半个时候,终究哭声渐歇,抽泣道:“我……自小便爱妄图便宜,常做些小偷小摸之事,到了成年,更是变本加厉,一次村中来了贵妇,我见其所携金银甚众,一时贪念上脑,竟杀人夺宝。随后远走他乡,干起了私运买卖,身家渐富,厥后起了归隐之心,娶妻生子,其乐融融。”
“我望着她朴实的笑容,俄然心中顿悟,晓得我历经多年贪婪还是,不过所贪之物已非金银财宝,也非姣美面貌,而是伉俪敦睦,后代成群。”
萧贱夷然不惧,挺胸道:“鄙人未曾记得拜界主为师,之前偶然突入贵村,早已向界主行过客卿之礼。哪知界主竟设想相害,鄙民气念界主之前接待之恩,不与界主计算,这膜拜之礼,还是能免则免吧。”
“她本是寡居之人,被叔嫂逐出,无家可归。我便坦白了鬼谷子仆人,学黑尸塔之法,将一间土屋涂满黑漆,并在四周莳植驱阴植物,将她收留下来,每日前来与她相聚,甚是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