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明走到玄武身前,盘膝坐下,道:“大师,之前鄙人所报实在并非实在姓名,鄙人本名叫作王守仁,号阳明,至今已活了一百六十年,你可听过鄙人名号?”
说罢,王阳明拉起萧贱,回身欲走。
玄武也不搭话,呆坐了一会儿,俄然道:“老朽又聋又哑,双目也盲。加上久不与俗人打仗,不通世务,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且慢,贫僧另有一事相问。”玄武俄然道。
玄武再次寂静半晌,道:“紫阳道长作何反应?”
玄武道:“这倒无妨,只不过施主想必已去问过紫阳道长了吧。”
玄武周身剧震,喃喃道:“不灭之魂……阴阳雷亟……贫僧修行近百年。为了达成仙体,乃至不吝自刺双目双耳,割破喉管,使本身无觉无识,不闻不见,埋心修行当中。但自发还是离那天仙之境相差无穷无尽,此次之所之前来插手比武大会,乃是自知尘寿将罄,想在驾鹤西去之前看看天下有何人练成了仙体,以了我毕生夙愿,想不到……想不到竟在此赶上了仙缘……”说到此处,玄武已然不能自已,泫然泪下。
玄武道:“是何凶器,可否让贫僧揣摩一番?贫僧虽阔别武林久矣,但仍有一些影象,这便极力而为吧。”
玄武点点头,道:“本来是王贤人,贫僧自幼便对你非常钦慕,不过现下已然皈依我佛,精研佛理,只感觉你那心学一套狗屁不通,不知所谓。”
王阳明喜道:“大师公然光风霁月,毫不避讳,鄙人佩服佩服。”
萧贱与玄武闻言,只气得七窍生烟,目眦欲裂,萧贱道:“玄武大师,你希不但愿我揍他一顿。”
萧王二人遵循玄武的指导,很快便来到了寺院西侧,只见此处稀有排平房,共有三十余间。两人正在猜测玄武身处哪间房内,忽而“吱呀”一声,正中一间房门翻开,似有迎客之意,二人晓得此乃玄武神通,当下见怪不怪,举步入内。
玄武张口结舌,呆了半晌,忽而收回一阵大笑,道:“本来如此,本来如此,不见庐山真脸孔,只缘身在此山中。我固执寻求仙体,反而毛病我练成仙体;我自幼一心求佛,到老了竟然心中无佛,真是本末倒置,老年聪慧。”
房间正中有一干枯矮小的和尚正襟端坐于蒲团上,右手以拇指触地,左手直立胸前,双目深陷,正念念有词。萧王二人不敢打搅,候立在侧,约莫过了一柱香的时候,那和尚停止念诵,双手合十,也不见他开口,萧王二人便听到一个衰老的声音自他身上收回:“二位,让你们久等了,只是这晚课千万迟误不得,我虽为外来客僧,且大哥体衰,得此处方丈宽宏,免除调集诵经的驰驱,但这自我修行总免不了,万分抱愧。”
王阳明道:“克日来当朝圣上屡遭凶徒刺杀,数次遇险,禁军与锦衣卫虽大肆搜索,但仍一无所获。现在下获得凶器一枚,晓得大师乃武林宗师,必有高见,便特地来寻求指导。”
王阳明停下脚步,愁眉苦脸隧道:“此事我独一猜想,半分掌控都没有,万一说错还要受你鄙夷,还是不说了吧。”